自然也最容易動手腳。
“我已讓無跡去偷、咳,去取那物了,屆時我們就……”青年小聲嘀嘀咕咕,臉上全是賊精蔫壞兒的表情,待聽完后,沈淵不由深深看了他一眼。
“你終究還是動用胡來了。”沈淵用的陳述句,可見這法子有多損。
謝承澤:???
“姓沈的,你不要污蔑人?。 鼻嗄觐D時暴跳如雷,誓死守衛(wèi)自己純潔良善的名聲,“我和那個喪心病狂的胡來怎么可能一樣!”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樣!
衙門里正在寫信的胡來:“啊嚏——”
嗯?是誰在想他?一定是他的二十八房小妾~
——
京城,御書房。
建帝持著手里被寒風吹得冰冷的信件,再看著那字里行間冰冷的文字,最后撫了撫因備受打擊而冰冷的心。
怎一個冰字了得??!
“你看看,你看看!”建帝將書信拍在書案上,痛心疾首道,“朕對待后妃吝嗇,還不是因為把好東西全送去承歡殿了?他倒好,扭頭就說朕是不良之夫,說朕是他斷子絕孫的萬惡源頭!”
趙公公:?。?
都這么嚴重啦?都扯到斷子絕孫啦?
趙公公原本不想看的,畢竟帝王說讓他看信,也不一定是真想讓他看信。但既然都扯到了繁育子嗣這種人生大事上,趙公公覺得自己還是看一眼比較好,免得帝王犯軸,悟錯了意思。
待將那信件看完,趙公公頓時莞爾一笑,“陛下怕是誤會二殿下的意思了。這字里行間,分明都是二殿下少年心性,想要陛下去遼州陪他過年,卻又不好意思直說,因此才借這遼州之人俗,暗示您帶著娘娘們和公主們,去遼州看看他?!?
“二殿下一人在偏遠寒冷的遼州,該是何等的寂寞孤單??!說來,這還是二殿下第一次在京城外過年吧……”趙公公語氣感慨,“二殿下的年歲雖已長大,但終究還是個孩子,遠在他鄉(xiāng)的孩子思念爹娘,又羞于啟齒,有什么過錯呢?”
建帝聽得一愣一愣的,“你這么說……好像確實有幾分道理?!?
這的確是承澤第一次在京外過年,他在那里又沒什么朋友,估計為了舉辦這冰雕節(jié),也花費了不少心思,最重要的是……
天水城,是花寧的家鄉(xiāng)。
這臭小子,特意選在天水城舉辦冰雕節(jié),想必嘴上不說,心里其實也在惦記著自己的母妃,想要他和他一起陪花寧過年。
“也罷,朕便去給他捧捧場?!苯ǖ垡婚_始也沒打算拒絕,就是對于謝承澤說他吝嗇感到有些委屈罷了,他又將書信抬起來,笑得慈祥,“若朕不去,他怕是又要哭鼻子了。”
那孩子,從小便缺愛,最是喜歡黏著人,他當然知道是因為什么,但他沒有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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