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承澤沉吟了一會兒,他讓盛依人打聽的事兒還沒有回信,若是找不到煤,確實沒必要在屋外另加一個燒火口。
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找到了煤呢?
那時再另加燒火口,恐怕就費勁了,可別到時候人沒凍死餓死,反倒煤中毒了。
小眼珠子滴溜轉(zhuǎn)了幾下,他便是計上心來,摟著古老的肩膀,開始忽悠了起來:“古老啊,您這是在京城呆久了,不出門所以才有所不知。”
謝承澤一臉嚴肅之色,仿若在談什么生死大事,“遼州那邊,最近剛剛發(fā)現(xiàn)了一種新柴,燒起來那叫一個旺啊,比木炭能夠燃燒的時辰還要持久!可若這通風不夠,燒得不夠徹底,就會飄出一種無色的煙氣,人吸多了就會中毒昏迷,甚至可能導致身亡啊!”
“若屋里通風,倒也不至于中毒,但誰大冬天的大半夜開窗通風,您說是不是?所以就只能把這燒火口啊,放在屋外面!”
“原來如此!”古老聞,頓時恍然大悟,臉上盡是后怕之色,“是老臣久未離京,竟不知外面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這種新柴!還好二殿下及時提醒,否則到時候鬧出人命,可就是老臣的罪過了!”
說完,他連忙朝謝承澤恭敬一拜,匆匆趕回工房,準備在圖紙上再添上一個外置的燒火口。
謝承澤不禁蹭了一下小鼻子。
特娘的,幸好這些大臣平日里不常出門,不然還真不好忽悠。
事實證明,人果然不能閉門不出,國也不能閉關鎖國,否則就容易喪失對外界的信息敏感度,被人騙得連褲衩子都不剩。
而今天,他準備去騙光四個人的褲衩子。
他偷溜到工部門口,對著候在外面的朱小彪道,“小彪,進來,本殿今天便教你,如何騙人的褲衩子!”
朱小彪:?
朱小彪:Σ(っ°Д°;)っ
殿下!偷、偷什么?!您別嚇我啊!
工房里,古老正在畫圖。
古老雖然歲數(shù)大了,但手卻極穩(wěn),畫線幾乎都用不著墨線,直接抬筆就上,那眼睛更是一比劃就知道多長多寬,將唯手熟爾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謝承澤看了一會兒,狀似不經(jīng)意般地問道,“古老,你們工部在算術之道上,應該也頗有成就吧?”
古老瞥了他一眼,“那是自然。建造工學離不開算術,只可惜會算術的人少之又少,有才華的人都去讀書論道去了,否則我工部何至于人才凋敝?”
“哦~”謝承澤點點頭,似是才想起什么一般,隨口道,“本殿恰好認識一位算術天才。”
朱小彪的耳朵立馬豎起來,他知曉,二殿下說的是蘇清河,這幾日,殿下老是嘀咕那位蘇公子,說什么要把他安排進監(jiān)天司。
只是,監(jiān)天司有那么好進嗎?
古老狐疑地看了謝承澤一眼,“殿下該不會是想說,那算術天才便是您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