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吧,”濮陽淵來的路上已經(jīng)有人把事情經(jīng)過稟明白了,劉孺能做的這一步也確實是極限了。
“爹爹,”念念乖乖的沖濮陽淵揮揮手,“念念又抓到大壞蛋遼~”
濮陽淵上前把念念抱起,“嗯,我們念念很厲害,剩下的交給爹爹來清算吧。”
“好~”
安州的這一處好清算,可誰又知道暗處還有多少?
濮陽淵默默嘆了口氣,先帝留下來的就是個天坑,隨意分封導致各地集結(jié)的豪強,殘缺的各地詳細的地域圖……
縱使這些年已經(jīng)在盡力補全,可前些年大齊被虎狼環(huán)繞,可謂內(nèi)憂外患,如今好容易打的就剩了個西夏,還得再收拾先帝留下來的內(nèi)里的爛攤子……
德安也沒敢說話,別的還好,誰惹了陛下煩心他還能去解決解決,可先帝怎么辦啊?他總不能換個先帝啊?
這也不在大總管的范圍之內(nèi)啊!
濮陽淵讓濮陽蕭帶人把松安縣這些年作威作福的地主豪紳該抄的抄,該抓的抓,也沒忘了豐州那邊兒,
隱一傳回了消息,往年各商賈收購的糧食極少在城中出售,都分幾批運往了各地,每次運出的數(shù)量都極少,分的路也多,只讓人以為是正常運出去出售,
濮陽淵對來傳信的龍隱衛(wèi)道,“讓隱一找的商隊著手開始收購吧,看看還有沒有別的來試圖收購的商隊,多接觸接觸。”
“是!”龍隱衛(wèi)領命退下,一封密信被信鴿送到了隱一手上,第二日早就準備好的商隊就進了豐州,隱一也易容在里邊兒裝作商隊的少東家,
“來來來!看一看看一看!收糧收糧!一點五文一斤!一點五文一斤!有多少收多少來!”
圍觀的百姓看著商隊有些猶豫,糧價最高的時候也不過這么個數(shù),豐州糧價被打壓慣了,一文一斤都是高價了,哪里敢奢求一點五文一斤?
有幾個好心的百姓上前提醒,就有念念那日遇上的那個老者,“小伙子,快走吧,我們這兒的糧食都被各個商賈攏著了,你這樣是要被他們找麻煩的!”
“無妨無妨,我們走南闖北的他們還能把大齊的糧食都控制了不成?總能有碗飯吃,老伯你就放心賣就成!”一個伙計笑呵呵的過來搭話。
周遭有人道,“你是不知道啊,不是我們不賣,若是知道我們將糧食賣給了旁人往后就再也不收我們的糧食了,又不是年年都有商隊過來,我們也得過活啊!”
商隊來的第一天竟然一人都不敢將糧食賣給商隊,隱一給濮陽淵送了封信,隔天就把糧價提到了一點八文每斤,沒人就又調(diào)到了兩文每斤,比豐州商賈的整整高了兩倍!
終于有百姓忍不住了,偷偷摸摸的背了幾袋糧食來換,周遭有幾個瞥見的看著那一把把的銅錢看的眼熱,陸陸續(xù)續(xù)的又有不少人來換,
“陳掌柜,這個怎么辦啊?!都把糧食收走了我們收什么?。俊?
“是啊是啊,還是得請掌柜那個注意??!”
……
這一情況自然也被豐州的商賈察覺到,紛紛聚集到一處問著被他們叫著陳掌柜的人。
陳掌柜擺擺手,“諸位稍安勿躁,往年又不是沒有商隊來此,不過給的價格低百姓不愿意承擔這個風險罷了,如今他給的價高能吸引人,可又能撐多久?不過是個商隊哪里來的那么多銀子去高價把所有糧食都收走?”
眾人聽到此話安靜了兩天可很快就又坐不住了,隱一組織的商隊是真的來者不拒,多少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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