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賞被德安一一讀出,可在前段時間就被人暗中揣測的封王圣旨卻未見蹤影。
前幾任帝王這時候可是太子都立了??!
禮部尚書看了看空著的丞相席位,遵著祖制頂著眾臣的視線一咬牙站了出來,也不敢單單提起一人,
“陛下,大殿下和二殿下如今都已有所建樹,按著祖制是否該給二位殿下加封了???”
“朕是明天就駕崩了嗎?!”頂著陛下的壓力,禮部尚書盡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心里把眾臣罵了個遍,
一個兩個的就會把他推出來擋刀!祖制?今上都把先帝拉下來了還管祖制?!
“臣不敢,陛下恕罪,”禮部尚書默默退了回去,
什么太醫(yī)院,他才是最難做的!
“繼續(xù),”
“是,”德安打開最后一卷圣旨讀到,“鎮(zhèn)南王之子夜慕,驍勇善戰(zhàn),屢立奇功,……今封正三品懷化大將軍,青翼營兩萬軍,封為鎮(zhèn)南王世子,不將爵世襲,另,鎮(zhèn)南王之女夜卿,頻現(xiàn)奇計,頗有其父之風(fēng),今特賜封號廣平,是為廣平郡主,允其帶兵!欽此!”
“陛下,不可?。∫粋€女娃娃怎么能帶兵?!”
“陛下,此舉有違祖制啊,臣請陛下三思啊!”
“……”
德安的話語剛落下,御階下就跪了幾位大臣,紛紛出阻止,
夜慕也就罷了,確實是功績顯著,可夜卿一個女娃娃怎么能上戰(zhàn)場?!
“陛下,”夜卿看著跪地請求濮陽淵收回旨意的朝臣,不緊不慢的起身道,
“諸位大人既然如此阻止,定然是有著大本事,看不上臣女的‘花拳繡腿’,不若臣女和幾位大人比試比試如何?”
“圣上面前豈容你一屆女流之輩放……”
“允了!”
濮陽淵話音剛落夜卿一腳朝著方才叫喚的最兇的大臣踹去,
“哎呦!你,你放肆!”
哪怕夜卿如今才九歲那也是被鎮(zhèn)南王日日盯著練武的,一腳下去直接給毫無準備的大臣踹了個仰倒,
“呵!本郡主放肆?!”夜卿不屑的嗤笑一聲,又是一腳過去,
“本郡主的封號是陛下親封,為人臣子敢妄圖讓陛下收回成命,藐視天威,這是其一!”
接下來夜卿列出一條踹一腳,
“本郡主是鎮(zhèn)南王嫡長女,位分在你之上,敢說本郡主放肆,大不敬,這是其二!”
“至于這其三嘛,”夜卿掃了一圈兒跪著的朝臣,
“本郡主再怎么說手上也是為大齊流過血的!諸位受著明邊軍的庇護哪來的資格跟本郡主叫囂?!”
一既出,全場皆靜,夜卿沒管跪在地上的朝臣躲閃的視線,一腳掀了他頭上的烏紗,
“這,這……”那朝臣也不敢再說夜卿放肆了,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濮陽淵,
“陛下,就算郡主封號在臣之上,可當(dāng)場掀了臣的烏紗,這也是藐視天威?。 ?
濮陽淵掃了他一眼,“連頂烏紗帽都護不住,可見是個無能的,這烏紗帽你也不用戴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