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珩想到候在未央宮外邊兒的秋絮如實道,“是,兒臣奉父皇命去看看皇妹?!?
成貴妃聽到是濮陽淵的令神色才緩了緩,而后又警告道,
“別跟未央宮走太近,她算你勞什子皇妹!不知道哪里來的小野種罷了,不是她本宮也不至于到如今的地步!”
“母妃,隔墻有耳,”濮陽珩聽著越來越難聽的話微微皺了皺眉打斷,“兒臣不亦在后宮停留太久,兒臣告退!”
說完沒等成貴妃回答轉(zhuǎn)身出了儲秀宮,
“反了他了!”成貴妃茶盞重重放到桌上,“真是長大了翅膀硬了,連本宮這個母妃都要看他臉色了!”
“娘娘別氣,”秋絮忙輕輕給成貴妃順了順背,“您終歸是大殿下生母,等著二殿下回來大殿下有了壓力自然就知道娘娘的好了,”
……
事態(tài)緊急,加之濮陽淵早把一應(yīng)所需物資都準(zhǔn)備好,當(dāng)天下午前往益州的賑災(zāi)隊伍便要準(zhǔn)備啟程,
沈丞相看著跟在濮陽珩身邊兒沈驚鶴此時也不免叮囑道,“兒啊,好好幫著殿下打下手,也護(hù)好自己,”
他就這一子,所幸老天待他不薄,這一子驚才艷艷,不過十三就已高中狀元,只是人如其名,如鶴般不喜束縛,求了陛下恩典在外游歷了兩年,如今回來也該入朝啦……
“兒知道,”沈驚鶴點頭,跟著濮陽珩上了馬。
……
眾人一路上緊趕慢趕,終于在三月底入了益州主縣天許縣,往年這時該在田里勞作的百姓,此時憂愁的嘆氣,
“朝廷來人了!陛下派了人來!”
一石激起千層浪,聽到此消息的人紛紛往城門口涌去,
“不是朝廷派人了嗎?怎的來了兩個少年?”
“不知道啊……”
“……”
聽著周圍的竊竊私語濮陽珩沒惱,反倒趁著人多直接讓身邊跟著的護(hù)衛(wèi)把這些天路上商討的法子下發(fā)了下去,
經(jīng)過念念的心聲此時益州的官員他是一個不信,與其經(jīng)他們的手倒不如他先發(fā)制人,一傳十十傳百倒也快,左不過他父皇前邊兒都準(zhǔn)備好了。
沈驚鶴在路上就經(jīng)濮陽珩提醒,此刻主動向周邊人群解惑,
“陛下重視此事,來的是當(dāng)今大殿下,這第一項以工代賑,是奉陛下名引荊江水入益州,須得挖水渠,來的人工錢日結(jié),每人每天三十文……”
少年條理清晰,不多時就引了大批人前來,不多時就有人奔走相告,
朝廷來的人招壯丁挖河渠哩,沒人每日三十文,比市面兒上的氣力工作高了一倍,還管頓飯哩!
“殿下駕到,臣有失遠(yuǎn)迎,望殿下恕罪!”益州知州姍姍來遲,穿著身灰撲撲的官袍,看著倒像是從田里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