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年哽咽著,聲音顫抖:
“李長老,我不想去,我不想?yún)⒓俞鳙C大會,我不想去死,你換個人,換個人好不好?”
李金陽眼神瞬間一片冰冷。
“還沒出發(fā),就亂我們士氣,你該死!”
說完,他一揮手,一抹白光瞬間洞穿了這個青年額頭。
青年眼里的生機瞬間消散,臉上滿是不敢置信。
飛舟上其他弟子,也都是滿臉錯愕。
血雨門的規(guī)矩很多,長老們平時都很嚴厲。
可像現(xiàn)在這樣,出手擊殺弟子的事情,基本上不會發(fā)生!
這也讓眾人意識到,只要是關于狩獵大會的事情,宗門看得有多么重要!
很快,一名替補的弟子滿臉興奮地登上飛舟。
飛舟隨即啟動,快速升空,然后化作一道流光朝某個方向飛了出去。
五天之后,飛舟降落在兩條山脈之間的戈壁上。
而此時,這片戈壁灘上,已經(jīng)聚集了數(shù)百艘飛舟,屬于各個不同的勢力。
一股肅殺的氣息,瞬間就彌漫開來。
血雨門帶隊的長老李金陽回頭看向飛舟上的這些弟子:
“你們?nèi)康群蛟诖?,不準亂跑!”
說完,李金陽身影一閃,落在了遠處的一艘飛舟上,和那艘飛舟上的一名老者在交談些什么。
袁麗和袁莎兩姐妹,感受到戈壁灘上的肅殺之氣,一時間都是面色凝重。
袁莎更是小臉煞白:
“姐,我有點兒怕!”
袁麗和袁莎兩姐妹,是十幾年前加入血雨門的。
并且因為悟性不錯,這十幾年一直都在血雨門修煉,就算偶爾出門去執(zhí)行一些小任務,也都沒什么危險。
可狩獵大會,是會死人的,死的還不少。
袁麗面色凝重,壓低了聲音說道:
“等狩獵大會開始,你緊跟在我身邊,不要亂跑?!?
“還有,不管到時候發(fā)生什么,都不要自亂陣腳?!?
路上,李金陽就反復傳授了不少經(jīng)驗。
可越是這樣,就越說明狩獵大會的危險程度之高。
此時,趕到這片戈壁灘上的飛舟越來越多,氛圍也愈發(fā)緊張。
一個個勢力的飛舟,都間隔很遠。
沒有哪個勢力的弟子離開飛舟。
肅殺之氣,已經(jīng)籠罩了這片區(qū)域,所有人心頭,仿佛都壓了一座大山。
“轟隆?。 ?
高空烏云卷積,忽然悶雷炸響。
豆大的雨點瞬間落下,砸在飛舟上劈啪作響。
這無疑讓不少人的心情都沉到了谷底。
當然,也有些人滿臉興奮,這些都是好戰(zhàn)分子。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三天。
李金陽重新回到了飛舟上,取出一千枚黑色令牌,發(fā)給每一個人。
每一枚令牌,都只有拇指大小,上面沒有任何編號,卻有一種特殊的符號,還有一種神秘氣息,做不得假。
“把這牌子都給我收好了!”
李金陽的目光掃過飛舟上每一個人:
“這牌子,就是你們的狩獵目標,殺了其他勢力的人,盡可能多的搶奪牌子!”
“同時,也要保護好你們自己身上的牌子!”
“人死了,牌子被搶了,那是自然,可要是誰的牌子被搶了,但人還活著,到時候就沒有必要回血雨門了!”
“至于狩獵范圍,就是這片戈壁灘,還有兩側的山脈,邊緣有界碑,誰要是敢踏出界碑區(qū)域,會被陣法直接抹殺!”
“狩獵大會還有十二個時辰倒計時,抓緊時間,把你們自己調(diào)整到最佳狀態(tài)?!?
“之前發(fā)給你們的丹藥,不要舍不得用!”
說完,李金陽盤膝坐下,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時間一點點過去,雨也越下越大。
深夜,雨聲,雷聲,風聲交織在一起,隆隆作響。
隨著李金陽站起身來,血雨門一千名弟子也全都緊張地看向前方。
“砰!”
“砰砰!”
忽然有鼓聲隆隆作響。
“砰砰砰砰!”
鼓聲節(jié)奏越來越快,越來越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