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無比開心之時,凌全忽然收到了太上長老溫平的傳訊,發(fā)現(xiàn)不少人從四面八方靠近靈泉山。
凌全冷哼一聲,眼中寒意迸濺。
蕭戰(zhàn)幫忙煉制的丹藥,已經(jīng)讓他還有一群長老的傷勢好得七七八八。
而且,護宗大陣也被蕭戰(zhàn)修補完成,甚至防御力遠超從前。
所以,他得知有人來襲,非但沒有半點擔心,還打算帶領(lǐng)整個靈泉山,和來犯之敵好好打一仗。
蕭戰(zhàn)看到周圍一群長老臉上的戰(zhàn)意,緩緩開口道:
“祝各位旗開得勝?!?
說完,蕭戰(zhàn)轉(zhuǎn)身朝住處的方向飛去。
楊奇此時站在自己師父龐志身邊,緊握手里的法寶,眼里滿是戰(zhàn)斗的火焰。
可宗主凌全卻是看向他,緩緩道:
“這次,我們有把握擋住進攻,甚至有可能讓合歡宗的人狠狠付出代價?!?
“楊奇,你回蕭長老身邊伺候著,確保沒人趁亂對蕭長老動手。”
楊奇點點頭,隨即轉(zhuǎn)身飛走。
凌全則是看向了周圍這一群長老。
他知道,合歡宗在自己靈泉山一定還安排了其他的內(nèi)奸。
甚至于有可能就在現(xiàn)場這些長老當中。
他試想,如果自己是合歡宗的人,在得知靈泉山內(nèi)現(xiàn)在有一名六品煉丹師之后,肯定會想辦法抓走甚至刺殺這名煉丹師。
因此,他才有些擔心蕭戰(zhàn)的安危。
不過剛才蕭戰(zhàn)離開的時候給了他一個眼神,意思是不用擔心他的安危。
蕭戰(zhàn)回到院子里,見楊奇跟了回來,他也沒多說什么,盤膝在大樹底下坐好,然后開始修煉。
楊奇則是滿臉擔心地望向山門方向。
蕭戰(zhàn)眉眼輕閉,緩緩開口道:
“不用擔心。”
簡簡淡淡的四個字,卻仿佛擁有魔力一般,讓楊奇的心情漸漸平息下來。
他滿臉敬佩地看著蕭戰(zhàn),抱拳道:
“蕭師兄,我真的很佩服你。”
“難怪你不僅實力強,在丹道和陣法一道還有這么高的造詣,你修煉之勤奮,實在是我輩之楷模。”
蕭戰(zhàn)淡淡一笑:
“那是因為,我這一生,都伴隨無窮無盡的征戰(zhàn)?!?
“我要是不抓緊任何時間變強,就隨時可能喪命。”
“所以,危機才是最好的動力來源?!?
楊奇點點頭。
他知道蕭戰(zhàn)說的沒錯。
他身為合歡宗弟子,其實如果不是遇到敵對勢力的人,基本上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別人一聽他是靈泉山的弟子,大多數(shù)時候,都會以禮相待。
這不是個例。
有一種很有趣的現(xiàn)象,就是這些大勢力,挑選一些天賦極強的弟子全力培養(yǎng)。
然后這些天賦極強的弟子,在江湖中人的稱贊和禮讓當中,便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心態(tài)。
事實上也是,他們表現(xiàn)出來的實力,往往讓人望而生畏。
然而某一天,當他們遇到真正從廝殺和磨礪中走出來的天才,就會知道自己是多么可笑。
就比如賈家的賈隱和賈望。
兩人身為賈家年輕一代的佼佼者,比起合歡宗、靈泉山這些大勢力傾心培養(yǎng)的天才不知道強出多少。
可兩人遇到蕭戰(zhàn)的時候,就是一個被殺,另一個深受震撼。
賈家族地。
賈隱盤膝坐在一棟竹樓里,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回來之后就一直在閉關(guān),可每次閉關(guān)的時候,腦海中總會忍不住浮現(xiàn)當日賈望連蕭戰(zhàn)一招都擋不住的樣子。
他忽然覺得,自己的修煉似乎毫無意義。
他心里有一種強烈的挫敗感,那感覺,就像是不管他如何修煉,最終都不可能是蕭戰(zhàn)的對手。
賈寶山的聲音從旁邊竹林里傳來:
“靜不下心,就陪我喝兩杯?!?
聞,賈隱從竹樓里出來。
他來到竹林深處。
這里有一張石桌,兩張石凳。
此時桌上已經(jīng)擺了幾壺酒。
賈隱給自己父親賈寶山倒了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從你回來之后,狀態(tài)就一直不對,”賈寶山端起酒杯,面色平靜地看著賈隱:
“說說看?!?
賈隱嘆了口氣:
“爹,我一直覺得,我的天賦和實力都遠超同輩中人?!?
“可我現(xiàn)在忽然意識到,在整個混沌世界,我可能什么都算不上?!?
“不說我們賈家的老祖,各位族老,外面還有很多隱世大能。”
“你說,我修煉到底是為了什么?”
聽到這個問題,賈寶山皺起了眉頭。
他喝了杯酒,隨后緩緩放下酒杯,注視著賈隱道:
“能問出這個問題,說明,你在成長?!?
“一個人,尤其是我們修煉之人,如果意識不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道理,那么就注定活不長久?!?
停頓片刻,賈寶山看向賈隱,緩緩問道:
“你認為,我們賈家老祖,放在外面是什么水平?”
賈隱眉頭緊鎖:
“恐怕在那些真正的大能面前,不值一提?!?
賈寶山點點頭:
“可即便這樣,老祖能庇佑我們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