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蛇,可不像是什么一般的毒蛇。
而且,好像剛才他們一蕩一蕩的,已經(jīng)引起了這條蛇的注意。
它正抬頭盯著這邊。
那架勢,好像隨時(shí)要進(jìn)攻一樣。
“我們盡量保持不動,只要我們不動,蛇也不會動的?!碧魄淝湔f道。
“我們吊在半空中,還有夜風(fēng),不現(xiàn)實(shí)?!碧茲烧丈钗豢跉猓骸拔ㄒ坏霓k法,若它敢撲過來,我可用刀結(jié)果了它?!?
“你現(xiàn)在方便用刀?”唐卿卿問道。
“若它真撲過來,我們自然不能等死,試試吧?!碧茲烧照f道。
兩人都期盼著那蛇盯一會兒能放棄。
甚至他們連呼吸都放緩了。
可蛇還是飛撲了過來。
唐澤照猛地?fù)]動手里的長刀,狠狠的砍在蛇身上。
好消息,蛇被砍成了兩截。
壞消息,唐澤照砍蛇的時(shí)候,一只手沒有抓穩(wěn)唐卿卿,整個(gè)人往下栽去。
還是唐卿卿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唐澤照的手。
只是因?yàn)樗麄儌z這么劇烈的晃動,藤蔓再次發(fā)出一絲絲斷裂的聲音。
唐澤照雖然不胖,但很壯。
一身腱子肉。
唐卿卿用盡了力氣,才抓住了他,手指關(guān)節(jié)都變得青白起來。
“卿卿,放手吧,你抓不住我的?!碧茲烧照f道:“我相信你,沒有我,你一樣可以蕩過去的?!?
“我剛剛的話,合著都白說了唄?”唐卿卿生氣道。
“你剛剛的話很有道理,我也都聽進(jìn)去了,若是能活,我不會選擇死的?!碧茲烧照f道。
“那你還說這種鬼話。”唐卿卿咬牙道:“我們該堅(jiān)信自己能……”
“我被咬了?!碧茲烧照f道:“剛剛劈蛇的時(shí)候,它咬破了我的手背,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感覺腦子暈沉沉的?!?
否則他哪里需要被卿卿這么費(fèi)盡力氣的拽著?
他用輕功就可以重新再抓住藤蔓了。
“卿卿,松手吧,替我好好活著?!碧茲烧丈钗豢跉猓骸澳阋欢梢缘??!?
唐卿卿的眼里,瞬間便蓄滿了淚。
“我,我?guī)е疳樀?,我可以為你針灸解毒,你不要放棄,我們一定可以活下去的。?
“你我現(xiàn)在這個(gè)樣子,怎么針灸?”唐澤照仰頭看著唐卿卿:“卿卿,再叫我一聲五哥吧?”
唐卿卿搖搖頭:“只要渡過眼前這道難關(guān),你日后想聽多少句五哥都行。”
“卿卿,松手吧?!碧茲烧丈焓秩リ魄淝涞氖种?。
別看唐卿卿瘦瘦弱弱的,手上的力氣卻不小。
唐澤照如今中了蛇毒,手指都軟綿綿的。
根本掰不開。
“卿卿,松手吧?!碧茲烧盏穆曇簦加行┨撊趿耍骸斑@蛇毒很霸道,我應(yīng)該是活不成了。”
“我現(xiàn)在沒有力氣,你這樣拽著我要費(fèi)很大力氣。”
“而且藤蔓也禁不住?!?
“聽五哥的話,你好好活下去,我就很欣慰了?!?
說著,唐澤照將發(fā)簪從頭上緩緩拔了下來。
“唐澤照,你要做什么!”唐卿卿瞪大了眼睛,嗓子都喊劈了。
“卿卿,若人生能重來,我一定會做一個(gè)好哥哥?!?
唐澤照說完這句話,便用手中的簪子狠狠扎在了唐卿卿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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