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煙這幾句話,看似云淡風(fēng)輕,實則,句句戳肺管子。
    秦冽臉上的笑終究是沒偽裝下去,凝固在了臉上。
    許煙話落,見秦冽久久沒接話,朝他頷首后轉(zhuǎn)身邁步離開。
    秦冽僵站在原地,看著許煙的背影,喉結(jié)滾了又滾,最終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他要說什么?
    又該說什么?
    這個時候,他不管說什么都是錯。
    相互喜歡的表白,那叫表白。
    被拒絕后還執(zhí)意表白,那叫騷擾。
    想到這些,秦冽低垂眼眸,眸底一片晦暗。
    這一晚,秦冽到凌晨都沒睡。
    站在落地窗前喝酒,眺望窗外。
    腦子里就跟走馬觀花似得播放許煙這些年的經(jīng)歷,心一抽一抽的疼。
    次日。
    許煙生物鐘時間起床,洗漱化妝,下樓吃早餐。
    她到餐廳的時候,秦冽已經(jīng)在了。
    拋開感情的事不談,兩人之間起碼能算得上青梅竹馬,沒什么深仇大恨。
    許煙拉開椅子落坐,在秦冽抬頭間朝他禮貌淡笑。
    秦冽薄唇半勾,對于昨晚的事兩人心照不宣,“邱姨今天病了?!?
    許煙拿面包片的手微頓,“是嗎?”
    秦冽唇角笑意加深,“很嚴(yán)重。”
    許煙,“我待會兒去看看?!?
    秦冽,“是得好好看看,不行就幫忙找個醫(yī)生瞧瞧?!?
    許煙,“嗯,生病是大事,拖不得?!?
    兩人一唱一和,話里有話,默契十足。
    一旁薛碩雙手環(huán)胸靠著墻壁小聲問吳媽,“吳媽,你說兩人這么默契,為什么離婚?”
    吳媽手里端著一碗燕窩,嘟囔回話,“我一個傭人哪兒知道?!?
    薛碩,“我不信。”
    吳媽邁步走到餐桌前,把燕窩放在許煙面前,暖心笑著說,“今早燉的?!?
    許煙回笑,“以后別燉這個了,您還得每天早起,怪麻煩的?!?
    吳媽,“不麻煩。”
    許煙無奈的笑,不好再說什么。
    她懂吳媽,盡職盡責(zé),又心疼她,總想力所能及做點什么。
    不讓她做,她反而會覺得不安。
    跟許煙說完話,吳媽回到廚房忙活其他。
    薛碩跟進(jìn)來,自覺盛了碗燕窩,邊吃邊繼續(xù)問她,“吳媽,你說三哥跟前嫂子姐還有沒有復(fù)合的可能?”
    吳媽挺喜歡薛碩的。
    從薛碩來之后,邱姨那邊就沒討到過半點好處。
    吳媽能感覺到,薛碩是真心實意站在許煙這頭。
    不過,喜歡薛碩歸喜歡薛碩,她對秦冽還是有那么一點點怨氣的。
    不是旁的。
    主要是牧晴那個事。
    雖說秦冽之前照顧牧晴是在他跟許煙結(jié)婚之前,后面再出手幫忙,是兩人已經(jīng)簽了離婚協(xié)議,但她知道許煙喜歡秦冽,所以這心里,還是替許煙難受。
    因為難受,所以說起話來也不是很中聽,“這個我不知道,我們家大小姐打小過的苦,我只希望她能找到一個真正疼她愛她的人?!?
    薛碩,“其實三哥那個人挺不錯的,為人仗義,長得帥,有錢還有權(quán),如果……”
    吳媽,“主子的事,我們還是少議論的好。”
    說罷,不管薛碩的瞠目咋舌,轉(zhuǎn)身出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