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集團慶典當晚,穹頂垂下的水晶燈將宴會廳照得恍若白晝,沈氏百年慶的鎏金logo在射燈下也折射出萬千光芒。
駱新云踩著十厘米的紅絲絨高跟鞋,深v魚尾裙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線,暗紅的唇色與裙擺相得益彰。
水晶吊燈下,她端著香檳倚在雕花欄桿旁,那身影,如同一幅流動的油畫。
賓客們端著香檳杯,目光裝作不經(jīng)意地掃過她的方向,竊竊私語的聲音透過漸漸漫過來。
“從沒見過這位小姐,是哪家的千金?”一位西裝革履的年輕商人壓低聲音,手肘輕輕推了推身旁的同伴:“這深v魚尾裙的剪裁,沒三百萬怕是下不來?!?
“氣質(zhì)倒是出挑,不像混名媛圈的?!贝髡渲轫楁湹馁F婦透過香檳杯沿打量:“往年宴會可沒這號生面孔,該不會是沈氏今年請了好萊塢女星撐場?”
她話音剛落,周圍幾個太太立刻交頭接耳,目光在駱新云身上偷偷打量。
角落一桌的金融新貴頻頻舉杯,視線卻黏在駱新云纖細的腰肢上:“這身段這氣質(zhì),倒像從老電影里走出來的。你們說,該不會是哪個財閥千金吧?”
議論聲紛紛響起,卻沒有驚動欄桿旁的駱新云分毫。
她漫不經(jīng)心地晃著酒杯,暗紅唇色在光影中流轉(zhuǎn)。
將周遭投遞過來的探究目光視而不見,倒襯得那些交頭接耳的賓客像熱鍋上的螞蟻,越躁動越顯出她的從容矜貴。
駱新云悠悠地轉(zhuǎn)動著酒杯,突然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人群中央,沈光霽身著定制黑西裝,正被幾位商界大佬圍著寒暄。胸前別著沈氏家族的鳶尾花胸針,在水晶燈下泛著冷光。
他半框眼鏡后的目光冷靜自持,回答起問題來滴水不漏,舉手投足間盡顯沈氏掌舵人的風(fēng)范。
駱新云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沈總這季度的并購案,真是堪稱教科書級?!蹦澄簧探绱罄谐蚬忪V連連稱贊。
沈光霽微微頷首,喉結(jié)在挺括的襯衫領(lǐng)口下滾動:“不過是順勢而為?!?
他回答得謙遜,但在場所有人都明白他的實力與野心。
駱新云將杯沿貼上紅唇,卻沒有真的啜飲。
她看著沈光霽推了推眼鏡,金屬鏡框折射的冷光掃過全場。
突然,在某個瞬間精準地鎖定她的位置。
兩人目光相撞的剎那,整個宴會廳的喧囂都成了無聲的慢鏡頭。
駱新云指尖輕叩香檳杯壁,目光穿過晃動的人群,與沈光霽對視的瞬間。
她挑眉輕笑,抿了口香檳,舌尖殘留的氣泡在齒間炸開。
而沈光霽握著威士忌酒杯的指節(jié)不自覺地收緊,鏡片后的眸光驟然變得灼熱。
宴會廳的音樂聲、賓客的低語聲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唯有眼前那個男人,在光影交錯間,將她的目光牢牢釘住。
駱新云唇角的笑意不由加深。
沈光霽應(yīng)對董事時從容的姿態(tài),回答提問時精準的措辭。
還有偶爾掃向她時眼底轉(zhuǎn)瞬即逝的熾熱,都讓她血液里蟄伏的野性蠢蠢欲動。
“果然,只有強者才配與強者共舞。”她輕聲呢喃了一句話,紅寶石耳墜隨著輕笑微微晃動
駱新云很清楚自己要什么——
她想要的。
不是附庸于誰的金絲雀,而是站在頂峰與他并肩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