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某會所。
vip包廂內(nèi),陸景炎坐在角落的沙發(fā)上,身姿筆挺,眼眸深邃,與門外紙醉金迷的氛圍格格不入。
“陸總,您果然沒猜錯,陳巍他派人找了個和他身形以及穿著打扮一模一樣的人,使了一招障眼法?!?
一名身著普通襯衫的男人快步走到陸景炎面前,微微彎腰,神色恭敬地說道。
“他們先乘黑色商務(wù)車到一家飯店停車場,進(jìn)飯店的那個男人是假陳巍,真陳巍下了車后,上了另一輛陳舊的銀色面包車?!?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思索:“那面包車朝著城郊方向開去,最終進(jìn)入了一所偏僻的會所里面?!?
聞,陸景炎放下交疊的長腿,身體微微前傾,追問道:“那會所里面什么情況?”
男人微微低下頭,仔細(xì)解釋道:“陸總,那會所里我們不敢輕舉妄動,里面魚龍混雜,怕是有不少眼線。所以只能在外面等著,不過陳巍將近一小時后才出來,出來后又上了那輛面包車,原路返回了?!?
陸景炎靠回沙發(fā),目光穿透手里的玻璃酒杯,看向遠(yuǎn)處。
跟了陳巍那么久,果然房軒的事情一旦泄露出去,他就按捺不住了。
陳巍老謀深算,在商界摸爬滾打多年,人脈錯綜復(fù)雜,行事更是滴水不漏。
但房軒,無疑是他的一個致命破綻。
房軒當(dāng)年受陳巍指使,犯下那么多罪行,其中就包括對顧清的傷害。
現(xiàn)在將房軒掌握陳巍的犯罪證據(jù)招供這一消息放出去,陳巍坐不住也很正常,有所行動也是必然的。
陸景炎眉梢輕佻,輕聲呢喃了一句:“看來,是時候慢慢收網(wǎng)了?!?
靜默半晌,他從西裝內(nèi)袋掏出手機(jī),修長手指在屏幕上輕點,撥通了沈光霽的號碼。
電話接通后,他薄唇輕啟,率先開口:“光霽,我的人昨晚跟蹤到陳巍出入了城郊的一個會所?!?
“城郊的一個會所?”沈光霽帶著疑惑的口吻從聽筒傳遞過來。
“沒錯?!标懢把c了點頭,說道:“南城到底是你的地盤,很多事情我不好貿(mào)然插手,所以這事得交給你。陳巍老奸巨猾,他挑城郊的會所,估計有貓膩?!?
“進(jìn)入這里面的任何人的信息,都不要放過,不管是工作人員還是賓客,說不定線索就藏在其中。”
沈光霽應(yīng)道:“行,我明白。你放心,我馬上派人過去,一定會把這會所摸個底朝天?!?
“好,盯緊點,別讓陳巍察覺?!标懢把撞煌嵝训溃骸八F(xiàn)在肯定有所防備,稍有風(fēng)吹草動,就可能打草驚蛇。咱們得趁他慌亂,把他的底牌都揪出來?!?
“放心,我這邊有經(jīng)驗豐富的人,不會出差錯。”沈光霽說道:“一有消息,我立刻聯(lián)系你?!?
陸景炎點頭應(yīng)道:“好,等你消息?!?
說完,兩人掛斷了電話。
沈氏集團(tuán)。
沈光霽放下手機(jī)后,從辦公椅上起身,單手撐在桌面,另一只手揭開有線電話,正準(zhǔn)備撥打內(nèi)線電話,辦公室內(nèi)就響起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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