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時候跟顧清見過面了?
他妻子也更沒有收到這筆錢財!
陸景炎長腿交疊,下頜微收,眼神里透著令人難以忽略的審視與壓迫:“你沒看錯,這些都是我請人偽造的,并且已經(jīng)送到陳巍手里了?!?
他瞇了瞇眸子,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冷笑:“你猜,以陳巍那生性多疑的性子,他還會相信你嗎?”
房軒的心猛地一沉,眼底閃過一抹慌亂,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
他太了解陳巍了,他本來就對身邊的人多有猜忌,現(xiàn)在要是看到這些偽造得如此逼真的視頻和轉(zhuǎn)賬記錄,自然是只剩下忌憚之心了。
陳巍一旦對他起了疑心,以他的手段和行事風(fēng)格,除掉自己不過是時間問題。
想到這兒,房軒只覺得一陣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
“陸總?!狈寇幤D難地開口:“您……您究竟想讓我做什么?”
“現(xiàn)在,擺在你面前的,是一道沒有退路的必選題?!?
陸景炎十指交叉,手肘搭在兩只腿上,稍稍傾身,繼續(xù)說道:“與我合作,棄暗投明,把陳巍做了對沈家一切不利的事實,毫無保留、一字不落差地告訴我。”
他稍作停頓,眼神愈發(fā)冰冷:“如果你放棄跟我合作也行。只是陳巍已經(jīng)對你起了疑心,等待你的,只會是手里的權(quán)力被無情剝奪?!?
“更致命的是,你知道陳巍的秘密越多,處境就會越危險。一旦他決定動手,你的老婆也會被牽連其中。到那時,你和你的老婆,一個都逃不掉?!?
聽完這番分析,房軒雙手下意識地揪緊自己的頭發(fā),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著白。
他面部肌肉微微抽搐著,后槽牙繃得很緊,又是驚慌,又是猶豫,又是憤怒。
埋著腦袋沉思良久,房軒想起什么來,猛地抬起頭:“可我也跟著陳巍做了那么多不利于沈家的事?。 ?
他額頭的青筋暴起,聲音顫抖:“要是讓沈光霽知道了,我打死都不相信他會輕易放過我!這樣,豈不都是死路一條?”
房軒緊咬著下唇,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對陸景炎說道:“陸總,恕我不能答應(yīng)您的要求。”
陸景炎聽聞,并沒有如房軒所預(yù)想的憤怒。
他依舊保持著閑適的坐姿,神色平靜無波。
嘴角甚至還勾著一抹淡淡的笑,只是這笑卻不達眼底,透著幾分清冷與疏離。
他微微側(cè)頭,目光掃向身旁的手下,輕聲吩咐道:“送房先生出去吧?!?
聽見這話,房軒有些驚訝地看著陸景炎。
他本以為陸景炎會軟硬兼施,甚至動怒威逼,可沒想到對方就這么輕易地放過了自己。
短暫的錯愕后,他也顧不上想那么多,起身躬了躬腰便快步出門。
待房軒離開,助理陳啟看向門口,微微皺眉:“陸總,看來這房軒不那么容易上鉤。”
陸景炎靠在椅背上,微微搖頭,嗓音磁性:“人都是趨利避害的,自身利益沒有受到致命威脅,又怎么會輕易冒險,放手一搏?”
說著,他目光投向窗外繁華的街景,若有所思:“你即刻去查,陳巍那邊有沒有確定要對房軒動手。一旦有動靜,咱們就適時添把柴,把這火燒得更旺些?!?
“不過,記住了,無論如何,最后都得保住房軒。他知道陳巍的諸多秘密,對咱們之后的計劃至關(guān)重要。”
提起陳巍,陸景炎忽地皺起眉頭,神色間閃過一絲不耐:“沈光霽那家伙,真是麻煩。一堆瑣事纏身,還瞻前顧后,進度慢得讓人受不了。”
陳啟微微頷首,心領(lǐng)神會,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輕聲說道:“陸總,所以您每天這么操勞,恨不得一天之內(nèi)把所有工作處理完,就是為了能擠出時間,幫夫人處理這些棘手的事兒嗎?”
提到顧清,陸景炎冷峻的臉上瞬間柔和下來,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眼里滿是寵溺:“自己老婆,自然要自己寵著。她為我、為這個家付出了那么多,我為她做這些,都是應(yīng)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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