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屈膝分開她并攏的雙腿,西裝褲布料與睡褲摩擦出細碎的聲響。
顧清被逗得輕笑出聲,抬手想要推開他卻又反被攥住手腕。
陸景炎順勢將她的手按在枕頭上,另一只手沿著腰線向上游移.
指尖掠過肋骨,顧清渾身一顫,眼尾泛起誘人的粉霞。
“爸媽知道你突然過來嗎?”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喘息著偏頭避開他作亂的唇,又被陸景炎用鼻尖蹭著耳垂繼續(xù)攻城略地。
男人低沉的笑聲震動著胸膛:“爸媽早睡了,就沒打擾他們。不過上樓時遇見了沈光霽——”
話音未落,顧清突然繃緊身子,指尖深深掐進他后頸的肌肉里。
“……”
午夜,萬籟俱寂。
臥室的大床上,顧清和陸景炎相擁而眠。
睡夢中,顧清的眉頭突然擰成一個“川”字,原本舒展的身子也不自覺地蜷縮起來。
她一只手輕按在隆起的小腹上,口中發(fā)出細微的呻吟。
這聲響雖小,卻像一記重錘,瞬間打破了夜的寧靜,也敲醒了身旁淺眠的陸景炎。
陸景炎猛地睜開眼,原本混沌的雙眸瞬間被緊張與關(guān)切填滿。
他一個箭步坐起身,湊近顧清,聲音里帶著濃濃的焦急:“清兒,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見顧清緊咬下唇,額頭布滿細密汗珠,手還死死按在肚子上,陸景炎的心瞬間揪成一團。
他來不及多想,掀開被子,雙腳剛觸碰到地面,便不假思索地俯身,小心翼翼卻又動作迅速地將顧清從床上抱起。
顧清的身子軟綿綿地靠在他懷里,眉頭依舊緊皺,每一聲微弱的呻吟都像一把刀,割在陸景炎的心尖上。
此刻,陸景炎滿心滿眼只有顧清和她腹中的孩子,腳下的步越發(fā)急促,朝著門外奔去。
他全然忘記自己平日里行動需借助輪椅,一心只想著盡快將顧清送去醫(yī)院。
別墅的長廊在他匆匆的腳步下不斷后退,月光透過長廊兩側(cè)的窗戶,將他抱著顧清的身影拉長又縮短。
他的雙臂緊緊環(huán)著顧清,肌肉因用力而緊繃,額頭上也滲出細密汗珠,與顧清額頭的汗珠相映,分不清是緊張還是勞累所致。
直到奔到別墅門口,冷風猛地一吹,陸景炎如夢初醒,這才驚覺自己竟一路抱著顧清跑到了這里,全然沒有依靠輪椅。
他微微一愣,旋即顧不上對這“奇跡”感到欣喜。
他焦急地大喊著司機,眼睛一刻也不敢離開顧清,聲音因緊張而微微發(fā)顫。
司機聽見動靜,匆匆趕來。
月光下,他瞧見平日里坐在輪椅上的陸景炎穩(wěn)穩(wěn)地站在別墅門口,懷里還緊緊抱著面色蒼白的顧清。
他瞬間瞪大了雙眼,滿臉的難以置信,腳步都不自覺地頓住,嘴里結(jié)結(jié)巴巴地蹦出一句話:“姑……姑爺,你竟然能站起來了!”
話一出口,他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此刻情況緊急,又迅速將目光轉(zhuǎn)向顧清,神色焦急,問道:“小姐怎么了?”
陸景炎哪有心思解釋,眉頭擰成死結(jié),語氣急促又帶著幾分命令的意味:“別愣著了!趕緊開車去醫(yī)院!”
說著,他便抱著顧清快步朝車庫走去,步伐雖然急切,卻依舊穩(wěn)穩(wěn)當當,生怕顛到懷中的人。
司機回過神來,跟上去沖向駕駛座,手忙腳亂地插入鑰匙點火。
車子“嗖”的一下駛出車庫,輪胎與地面摩擦,發(fā)出尖銳聲響。
一路上,陸景炎緊緊摟著顧清,眼睛死死盯著她的臉,一只手撫摸著她的肚子,嘴里不住地輕聲安慰:“清兒,別怕,馬上就到醫(yī)院了,堅持住?!?
他雖安慰著顧清,殊不知自己的手卻控制不住地發(fā)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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