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雖然氣得不行,想要去質(zhì)問顧清為什么要欺騙她。為什么要故意裝作一事無成的樣子,最后用這種方式來打她的臉。
不是說高中都沒畢業(yè)嗎?
不是說什么都不懂嗎?
現(xiàn)在不僅是耶魯大學(xué)畢業(yè)的學(xué)生,還是aurora公司ceo的好朋友。
呵,真可笑。
可她知道,她不僅不能在這個時候上前去質(zhì)問,更加沒有質(zhì)問的資格。
而且現(xiàn)在的形勢是對她不利的,趁著混亂,她轉(zhuǎn)身想從人群中離開。
一邊的楊彬早早就留意著顧若,見她這會兒神色倉皇,轉(zhuǎn)身想要逃跑。
楊彬長腿一邁,快速追上去,一把抓住顧若的胳膊,諷刺道:“做完虧心事,就想落荒而逃?”
顧若本就心虛,被他突然抓住手腕,膝蓋一軟,另一只手下意識想抓住旁邊的酒桌支撐,誰知沒抓穩(wěn),反而將絲滑的桌布扯下,顧若也跌坐在地,桌面上的酒杯餐盤盡數(shù)摔下來,灑了顧若一身,模樣狼狽至極。
玻璃摔碎的聲音引起眾人的注意,眾人的視線紛紛落在顧若身上。
唐成文聽見動靜,看到顧若跌坐在地上,他一時間顧不上什么,徑直跑過去將她扶起來,緊張道:“若若,你沒事吧?怎么樣了?”
看見這一幕,顧清慢悠悠搖曳著高腳杯中的紅酒,似笑非笑地看著兩人:“原來這位先生跟我妹妹認(rèn)識呀。怪不得這位先生與我無親無故、無冤無仇,會想出這么陰險的招式對付我。”
唐成文扶著顧若的手一僵,定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顧清這番話的指向性太明顯,旁人想要裝作聽不懂都困難。
眾人用一種異樣的眼光打量著唐成文和顧若二人,氣氛霎時變得膠著緊繃起來。
看形勢不對,剛剛還理直氣壯地說顧清是和自己同一個學(xué)校的女孩此刻也慌張起來。
她往后退了幾步,想趁這些人注意被分散的時候逃跑。
誰知女孩剛往后退了兩步,顧清余光瞥見,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拖到顧若的面前。
顧若三番兩次找她麻煩,事情鬧到這樣的地步,顧清可不會再給她任何逃避的機(jī)會。
她的語氣冰冷地嘲諷道:“說說吧,是誰指使你來污蔑我的?”
說這話時,顧清冷漠的視線直視顧若。
女孩抬頭看了眼顧若,眼神里閃過掙扎猶豫,嘴皮哆哆嗦嗦,卻還是不肯吭聲。
見此,顧清握著她手腕的力度變大,女孩吃痛地叫了聲。
顧清看著她說道:“你剛剛也聽到了,我最好的朋友是aurora公司的ceo。你認(rèn)真想想,是得罪別人的下場嚴(yán)重,還是得罪我的下場更嚴(yán)重?”
聽見這話,陸景炎看向顧清,眉峰不易察覺的凝了下。
都說人遇到困難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都是對于自己最親近信賴的人。
可為什么她能想到給她撐腰的是朋友,而不是他?
他作為她的丈夫,難道不是最值得親近信賴的嗎?
陸景炎垂下雙眸,眼底閃過剎那的灰暗。
女孩剛剛就是被aurora公司的名頭嚇住才想逃的,她雖然沒什么文化跟見識,但看見周圍這些有錢人對顧清那個朋友的反應(yīng)就知道,這不是她惹得起的人。
聽顧清這樣一說,女孩連忙道:“我說,我說!”
女孩瑟縮著,抬頭看了眼顧若,支支吾吾開口:“是……是顧若小姐,是她指使我在你婚禮儀式結(jié)束后,等你下來敬酒的時候,讓我沖出來指認(rèn)你和我一樣是個野雞大學(xué)畢業(yè)的學(xué)生,她承諾這件事過后,會給我十萬塊錢?!?
女孩這話一出,周圍頓時議論紛紛。
“搞半天,原來是顧若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