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飚’目光陰惻惻地看著秦天。
他口中吐出的聲音,不似一個青年人,更像是一個至少幾百歲的老者,聲音如同破風(fēng)箱漏氣般嘶啞難聽。
秦天神色平淡如水:“你盡可一試?!?
‘鄭飚’面無表情地看著秦天:“怎么,你以為你精神力比同級武者略強,本座便無法奪舍你了?”
秦天冷笑不語。
從看到邪器的一瞬間,他便知道,今天這一戰(zhàn)的意義已經(jīng)變了。
鄭飚的生死,在一名能夠死后凝出邪器的邪修面前,已經(jīng)顯得無關(guān)緊要了,今天自己真正的對手,便是這名藏身于嗜血法刀當(dāng)中的邪修。
“不到二十歲的身體,擁有黃武境修為,四品煉丹師級別的精神力,體魄四重天的肉身,嘖嘖嘖?!?
‘鄭飚’目光平靜地打量著秦天,越看心中便越是滿意。
跟秦天相比起來,鄭飚這具肉身的潛力,就有些微不足道了。
他眼中紅芒一閃。
下一瞬。
一道半透明的虛影,便朝著秦天的身體飛來。
秦天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這道企圖奪舍的靈魂,進入自己的識海當(dāng)中。
與此同時。
鄭飚的身體一陣抽搐,而后仰倒在地。
“秦天——你敢害我——”
鄭飚聲音充滿不甘,“天瑯城……不會放過你的……”
秦天神色淡然:“自身都難保了,放狠話還有什么用?”
話音剛落。
鄭飚身體抽搐更加劇烈,口鼻七竅中,黑血瘋狂涌出。
短短幾息的功夫,鄭飚便徹底沒有了氣息。
同時,虛影進入秦天體內(nèi)。
秦天直接封閉了自己的識海。
“什么?”
那道虛影微微一愣,似是沒有想到秦天竟然會這么做,“封閉識海,只會讓本座更快占據(jù)你的身體,真是不知死活?!?
他冷哼了一聲。
可下一瞬。
秦天的聲音便淡淡響起:“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什么,奪舍需要的是靈魂之力,而玩弄靈魂之力,我,才是祖宗?!?
說罷。
不等那道虛影有什么反應(yīng),一道強大至極的靈魂之力,瞬間將他鎮(zhèn)在原地!
“這……”
虛影一愣,旋即眼中充滿不可置信之色,因為他感覺到,原本在自己眼中微不足道的秦天,竟然不知何時,變成了一尊連自己都無法仰望的山岳!
他被秦天靈魂之力的陰影所籠罩。
僅僅是一絲余威,卻讓虛影有種上天無路下地?zé)o門的無力感!
“嘖嘖嘖,還真有不知死活的家伙,敢來奪舍秦天?!?
先天靈胎有些意外地咂舌道,聲音當(dāng)中先是充滿同情,不過馬上又變成了幸災(zāi)樂禍:“哦,原來是邪修,那我只能說,好死?!?
“誰?”
邪修虛影頓時愣住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秦天的識海當(dāng)中竟然還有一道意識存在。
秦天此時,已經(jīng)徹底鎮(zhèn)壓了邪修虛影,于是淡淡道:“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我的小寵物吧,一尊先天靈胎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先前。
邪修還占據(jù)著鄭飚肉身的時候,秦天一直都沒有放松過警惕。
雖然對方還沒有完成過奪舍,不過,一名能夠凝出邪器的邪修,生前實力必定不容小覷。
但現(xiàn)在。
對方已經(jīng)進入了自己的識海當(dāng)中。
既然進入了自己的主場,秦天自然懶得再跟對方虛與委蛇。
“先天靈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