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就這樣僵持著,感受著對方莫名的眼神劃過他們的身體,就跟被刀子刮過一樣,疼痛難忍又無處可躲
直到現在攝政王突然喊他們起身,兩個人竟有種從地獄踩火而過的感覺,起身都是暈乎乎的。
對比就是這時候產生的。
當妙妙走進大廳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器宇軒昂沉穩(wěn)溫和的攝政王殿下與自己那不成器,已經抖成狗的紈绔兄弟。
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完全的沒法看。
這就是一塊玉跟兩塊泥巴放在一起做比的感覺
妙妙突然就不想站自家兄弟那邊了,感覺多少有點掉份兒
但該有的禮節(jié)還是要有的,在外可以省略,在自家,卻是要正常跪拜的。
妙妙上前一步,就要跪拜,卻沒想到,剛剛還在那里端著,甚至讓兩個紈绔跪了半天當做不知道的男人,卻突然快步上前,抓住了妙妙準備跪拜的胳膊。
一個用力,本身就沒什么太大勁兒的妙妙就被人家給提溜起來,安安穩(wěn)穩(wěn)的站在了原處。
“是我來的倉促,陸兄不必多禮?!?
燕北極抓著妙妙的胳膊說的那叫一個和善,跟剛剛對兩個紈绔的態(tài)度簡直是天差地別。
妙妙懵懵的被扶住,想要后退兩步,卻發(fā)現自己的胳膊在人家的手里讓她動彈不得。
“賢弟無需多禮,昨日初遇,我見賢弟身體欠安,所以帶了御醫(yī)為賢弟診治?!?
看到了妙妙,燕北極的眼中就再沒有其他人了。
只覺得掌心里熱乎乎的,一股熱流直接透過掌心傳遍了全身。
他也終于頓悟了一點,誰都不是眼前這個人。
陸淼這個人,無關男女性別的問題,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喜歡他。
只是,原本想到的最差結果,或者說最可能的結果,卻在他的心中被直接否定了。
燕北極在這一晚的時間里,想到了燕國的國運,想到了彼此的身份背景。
他們最為可能的結局,就是做一對好兄弟,甚至按照自己比他大七歲來說,做一對忘年交也好。
以后比鄰而居,同進同出
可現在,他發(fā)現自己對他的感情帶著極強的排他性。
別說那些偶爾見面的紈绔了,就連他身后的兩個侍妾,他也是完全的接受不了。
他只想要將眼前這玉琢的小公子藏起來,藏到只有他能看到的地方,從此,他的世界只有他。
所以,他們永遠也做不了兄弟。
跟他,或者被失去理智的他藏起來,只有這兩個選擇!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