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任何要求都不得懈怠?!?
這話看似是對張媽工作的交代,實則卻是在暗戳戳的為妙妙撐場。
世人多是看人下菜碟,妙妙在這里的人看來就是從鄉(xiāng)下來的野丫頭,若是沒人撐場,必然是要被人忽略的。
而且這一路走來,穆遠昭也發(fā)現(xiàn)了,他的姑娘不太喜歡麻煩別人,這可不是個好習(xí)慣。
跟張媽說完后,穆遠昭又下意識地朝妙妙的房間方向看了一眼,眼神里帶著克制的不舍。
他多想再和妙妙多待一會兒,哪怕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也好。
但理智告訴他,他必須離開。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不舍,轉(zhuǎn)身大步離開,可每一步都邁得無比沉重,仿佛有千斤重
。
穆遠昭走出小樓,踏入那片被月色籠罩的庭院。
四周靜謐無聲,微風(fēng)輕拂,樹葉沙沙作響,似是在低語著夜的秘密。
走到幾十米之外的小徑之上,他緩緩?fù)O铝四_步,轉(zhuǎn)過身,目光直直地望向那座小樓。
妙妙房間的燈還亮著,昏黃的光暈透過窗戶,灑在庭院的小徑上,為這夜色添了幾分柔和。
窗戶在二十多分鐘后終于打開了,穆遠昭看到他的姑娘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寬松的睡衣,柔順的長發(fā)隨意地垂落在肩頭。
她坐在窗前,身姿恬靜,全神貫注的看著手中的書,時而皺眉了,時而點頭,像是完全沉浸在了書的海洋之中。
穆遠昭就那樣靜靜地站著,目光貪婪地凝視著妙妙的一舉一動。
哪怕知道妙妙發(fā)現(xiàn)不了這里,穆遠昭的呼吸還是下意識地放輕了些許。生怕打擾到這美麗的畫面。
知過了多久,妙妙終于放下手中的書,起身走到窗邊。
她伸出手,輕輕將窗戶關(guān)上,隨后屋內(nèi)的燈光也隨之熄滅,整個小樓陷入一片黑暗。
直到這時,穆遠昭才從那種癡迷中清醒過來,像是突然被抽離了某種美好的夢境。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遺憾,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朝著主樓走去。
主樓的三樓,二姨娘的房間里,燈光昏黃而柔和。
二姨娘慵懶地斜靠在榻上,手中拿著一顆蜜餞,正往嘴里送,同時哼唱著一段婉轉(zhuǎn)的小曲兒。她身著一件華麗的綢緞睡衣,上面繡著精致的花鳥圖案,在燈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澤。
這時,丫鬟梨花輕手輕腳地走進房間,走到二姨娘身邊,附身湊到她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二姨娘原本微微瞇起的眼睛瞬間睜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她放下手中的蜜餞,拿起手帕輕輕擦了擦嘴角,看著自己重新涂了色的指甲,輕吹了下。
“我果然沒有看錯,這男人看女人再是遮掩,也終歸會露出痕跡。
哪怕是再一等一的規(guī)矩人,那到底也是人。
是人啊,就有欲
梨花,那小樓里的主兒啊,可得好好的供著才好?!?
丫鬟梨花一臉懵懂,睜大了眼睛,從二姨娘的只片語里似乎猜測出了什么,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姨娘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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