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媽咪說了,她那邊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工作量加大。
估計是知道你在這里,也不擔(dān)心了吧?!?
妙妙坐在老地方,聊了幾句,又開導(dǎo)了下大哥之后,才又開始專注于自己的學(xué)習(xí)了。
天黑的有些早,妙妙也不過是學(xué)了一小時,天就已經(jīng)開始陰沉了下來。
錢特助已經(jīng)將飯菜放在了外面,自己則匆匆的拿著提包,一臉歉意的說著要回去陪老婆。
兩個人吃了飯,妙妙又給燕滄上了藥。
也不過才六點多。
倒是媽咪晚飯的時候又給妙妙打來了電話,在語間似是想起燕滄這個兒子來,詢問了下后背的傷勢后,又開始繼續(xù)跟妙妙普及單身女性住房安全。
燕滄坐在一旁沒有要接電話的意思,只是表情卻越發(fā)的冷漠與孤寂。
妙妙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做夾心餅干的感覺,有種自己偷了哥哥的親情,卻又被迫在他面前顯露出來的尷尬感覺。
滄臻這邊掛斷了電話,身后的燕興生嘆了口氣,拍了拍媳婦的肩膀。
“怎么了,我說的不對嗎?”
滄臻當(dāng)然也心疼兒子,但這么多的工作量,加上那狗崽子擺明了算計他們的樣子,她的心疼兒子就化成了心疼妙妙了。
妙妙才是最無辜的啊。
“你啊,你猜妙妙接了你的電話后會怎樣?”
燕興生攬著媳婦坐在沙發(fā)上慢條斯理。
“”
“你是提醒不了,所以不斷的跟她說著老大的壞話,卻不知道,妙妙可能因此對燕滄更愧疚,加速了這小子追媳婦的步伐?!?
同樣都是男人,又是自己的種,燕興生幾乎已經(jīng)明白了燕滄現(xiàn)在對妙妙施展的套路。
就是裝可憐,裝柔弱,然后趁機霸占妙妙所有的時間跟心緒,又在最后一刻,以迅猛的手段將小姑娘抓在自己的手里。
“那我該怎么辦?一想到咱兒子不顧親情,我就覺得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他們夫妻倆才剛剛回來,燕滄的手段是越發(fā)的高明了,還讓他們抓不到錯處。
“不怎么辦,偶爾打電話關(guān)心下那小子,他的苦肉計至少能折損一半。
不過,你知道的,我們最好是按兵不動,省的咱兒子狗急跳墻。
妙妙以另一種形式成為我們的家人,我們一輩子給她撐腰,不是好事兒嗎?”
很多東西就是潛移默化,燕興生也不想妻子為了兩個孩子的事情著急上火,自然是該勸勸。
而滄臻,從最開始接受不了,到現(xiàn)在猶猶豫豫,也不過是時間的催化罷了。
晚餐結(jié)束,妙妙原本是要回房間里追劇的,但是書房里,又傳來了細(xì)小的大哥的悶哼聲。
妙妙不放心,走過去看到房間里,燕滄正笨拙的在給自己換紗布,上面的血痕雖然少了不少,但這么直接拽也覺得能疼哭一個正常人。
妙妙趕忙阻止,知道大哥不想麻煩自己,在愧疚之下,更是給大哥換了紗布,又照顧他一會兒后,才準(zhǔn)備抬腳回房間。
“我可以抱一下你嗎?”
燕滄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沉靜而又孤寂,妙妙遲疑了一瞬,但到底還是點頭了。
燕滄嘴角含笑,將自己那副渴望親人又怕傷害親人的表情發(fā)揮了個十成十。
導(dǎo)演見了,都得說他是個演技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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