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學文開著奔馳越野回到電子王朝的時候,丁三等人正焦急地站在門口等待著。今天陳學文要弄死呂金坡那兩個手下的事情,可是沒跟任何人說過。就連丁三,也不知道陳學文的計劃。不過,丁三也不是傻子。陳學文在大年三十,把所有人都支開,只身一人去了父母的墳邊,肯定有問題。所以,丁三在察覺到情況不對后,就立馬帶著顧紅兵回到電子王朝。而回到這里之后,得到的消息,卻是陳學文還沒回來。丁三給陳學文打了幾個電話,陳學文的手機都處于關(guān)機之中。他實在尋不到陳學文,只能無奈地在電子王朝門口等待著。見到陳學文回來,丁三立馬長舒一口氣。他立刻迎了上來:“文子,出什么事了?”“手機怎么關(guān)機了?”陳學文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笑道:“沒電了。”丁三看了看后面那輛撞出好幾處破損的奔馳越野,皺眉道:“你做什么了?”陳學文:“也沒啥,就是弄死了呂金坡那兩個手下!”一聽此,丁三立馬瞪大了眼睛。別人不知道呂金坡那倆手下的情況,丁三可是很清楚的。那兩個人以前在海外,是做雇傭兵出身的,在戰(zhàn)場上可謂是殺人無數(shù)。兩個人聯(lián)手,就算小楊一時半會兒也拿不下他們。這樣兩個人,陳學文一個人是如何弄死他們的?丁三沒有詢問,而是仔細看了看陳學文,見陳學文沒有什么大礙,這才舒了口氣?!澳阆肱浪麄?,怎么不跟我說一下?”“我好幫你?。 倍∪谅暤?。陳學文:“三哥,不是我不相信你?!薄爸皇?,這兩個人很狡猾?!薄拔抑荒馨涯銈冎ч_,才能把他們引出來?!薄岸?,我的計劃,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越容易弄死他們!”陳學文又順便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丁三聽完,不由感慨:“文子,你還真膽大?。 薄耙陨矸鸽U,孤身把這倆人引出來?!薄耙怯腥魏尾畛兀氵@條命,估計就要交代了!”陳學文笑了笑:“我陳學文這條命本來就是撿的,要是不敢拼命,那我還拿什么跟人拼?”“再說了,三哥,我這個人還是很惜命的。”“我不僅讓王大頭派了二十多個人在附近的村子,車上還藏了這個東西呢!”陳學文伸出右手,朝丁三比劃了一個噴子的手勢。丁三先是一愣,而后面色一變:“你……你把那把長筒槍也放在車上了?”陳學文點了點頭,這把槍是他上次從權(quán)叔那里搶來的,也作為陳學文是殺手锏,一直被他藏在車上。丁三面色大變,連忙揮手:“快,快把那玩意拿出來,找地方藏起來?!薄斑@東西,千萬不能暴露了!”陳學文有些疑惑:“三哥,你這么緊張干什么?”丁三沒有說話,只是跑到車邊,將那把長筒槍取出來,先藏了起來。把一切安置好,丁三這才拉著陳學文去了辦公室。他把房門關(guān)好,看著陳學文,沉聲道:“文子,那把槍,回頭我?guī)湍闾幚砹??!薄坝涀×耍@玩意可不能碰!”陳學文好奇道:“為什么?”丁三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文子,你記住了?!薄澳闩缼讉€人,可以找人頂罪,也可以偽裝成交通事故,或者干脆讓他徹底消失,打通關(guān)系,案子就會結(jié)了?!薄暗牵瑯屵@玩意,可不行!”他走到陳學文面前,表情嚴肅地道:“如果這東西出現(xiàn),執(zhí)法隊無論如何都會調(diào)查到底?!标悓W文疑惑地道:“為什么?。俊倍∪渎暤溃骸耙驗椋@是真正能對大人物造成威脅的東西!”“文子,你也別多問了,知道的太多,對你沒好處。”“反正你記住了,這玩意,不能碰。”說著,他看向窗外,沉聲道:“平城孫尚武,聶衛(wèi)東,還有侯五爺,這些可都是只手遮天,黑白通吃的大人物?!薄暗牵阋娝麄兣鲞^槍嗎?”“如果這東西真的能碰,你覺得你還能活到現(xiàn)在嗎?”陳學文深吸一口氣,他已經(jīng)漸漸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了。連那些大人物都不敢碰的東西,他去碰,那不是找死嗎?陳學文不由慶幸:“三哥,幸虧你跟我說了這件事?!薄拔疫€打算用這東西對付呂金坡呢!”丁三:“幸虧你沒用這東西。”“要是讓呂金坡知道你有這玩意,他估計都要笑掉大牙了!”“他壓根不用對付你,直接報警,就能整垮你了?!标悓W文不由一陣后怕。幸虧這東西藏在身邊,他一直沒拿出來過。若是讓更多人知道,只怕他早就進去了啊。丁三又交代了幾句,這才笑道:“照你這么說,你整死呂金坡那倆手下之后,又去敲詐了孫國斌?”“這輛車,現(xiàn)在算是屬于你了?”陳學文點頭:“等過兩天車管所上班了,就找人去辦個過戶?!倍∪凉M臉喜色:“這個沒問題,我認識有人做這個的?!薄安贿^,孫國斌得氣死了吧?”“偷雞不成蝕把米,這據(jù)說是他最愛的座駕呢!”陳學文思索了一會兒,低聲道:“三哥,說真的,我覺得孫國斌有點問題?!倍∪尞悾骸笆裁磫栴}?”陳學文:“孫國斌雖然是個草包,但這個人,也是出了名的跋扈?!薄鞍蠢碚f,我今天這么不給他面子,他應(yīng)該發(fā)脾氣的?!薄暗?,他不僅不發(fā)脾氣,還乖乖地把車輛證件給我了?!薄斑@一點,很奇怪?!倍∪舶櫰鹆嗣碱^,他也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他思索了一會兒,低聲道:“文子,你的意思是?”陳學文靠在椅子上,思索了一會兒,道:“上次陳記大酒店的事情,我就在思索一個問題?!薄皩O尚武這個人,可不是善茬兒,絕對的老狐貍?!薄叭绻麑O尚武真的想弄死我,他會讓那個草包兒子來做這件事嗎?”丁三深吸一口氣:“所以,你覺得,孫尚武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你的命?”陳學文沉聲道:“上次我只是懷疑,這次,我專門去孫國斌的場子,試圖激怒孫國斌?!薄岸鴮O國斌的反應(yīng),基本證明了我的猜測?!薄皩O尚武,并非是想弄死我,那個老狐貍,應(yīng)該是有別的圖謀!”丁三緩緩點頭:“如此看來,真有這個可能啊?!薄爸皇?,這老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呢?”陳學文思索了一會兒,突然坐直身體:“三哥,你把孫尚武發(fā)跡的過程跟我詳細說一遍?!薄斑€有,他跟聶衛(wèi)東侯五爺?shù)年P(guān)系,也跟我說一遍?!倍∪ⅠR在陳學文對面坐下,把這三個人的情況,從頭到尾說了一遍。陳學文聽完,沒有說話,只是慢慢閉上了眼睛,陷入沉思。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