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了地窖,無相點燃火折子。
四個人面面相覷,三個一絲不掛的裸男,頭發(fā)亂得如同當街撕逼過后的潑婦。
史希范就像剛從煤礦逃出來的包身工一樣,全身黑黢黢的,頭發(fā)也都快被燒沒了,臉上的皮也破了,身上還有股燒烤味。
“你怎么混這么慘?”
“唉……一難盡啊……”
史希范含著眼淚說了剛才發(fā)生的一切……
李宸和閔淵去了鐵槍門,魏忠就跟史希范一起去了館舍盯梢。
過了一會兒,魏忠發(fā)現(xiàn)葉昆從后門上了馬車,并且沒有帶護衛(wèi)。
聽到這里,李宸打斷他,“葉昆出門不帶護衛(wèi),明顯是有詐。魏忠是個謹慎的人,如何能被他騙了?”
史希范眼珠一轉(zhuǎn),用力拍了下大腿。
“我也是這么說的,但魏總管因為之前的事情,總想著要替殿下報仇,被怒火沖昏了頭腦,根本不聽我的勸告啊?!?
李宸微微點了下頭,“魏忠的忠心的確可嘉。后來呢?”
“魏總管帶著我,一路追上馬車,攔在前面。那趕車的直接就嚇跑了。魏總管當時特別英勇,手持拂塵就沖了上去。他剛把簾子掀開,里面就噴出火焰,將他燒得滿地打滾。
我奮力上前施救,但他身上的火卻總也撲不滅?!?
說到此處,他指了指自己身上被燒糊的衣服,“您看,我都用自己去撲火了,但確實沒救下來。后來他們從四面八方出來好多人,我只能先逃了,否則現(xiàn)在也跟魏總管一樣,成了一堆焦土?!?
李宸聞大驚,“什么?魏忠死了?”
“嘶……我也不知道啊,當時他不動彈了,身上還都是烤肉的味兒?!?
李宸氣得大聲罵了兩個字,“廢物!”
從他眼里看不到任何憐憫和惋惜,即便是魏忠這樣忠心耿耿的人辦事不利,也一樣該死。
他的這個反應(yīng)讓史希范頓時心中哆嗦了一下。
本以為李宸會大罵葉昆,惋惜忠心耿耿的狗腿子,沒想到會是這個結(jié)果。
“呃……殿下,咱們接下來是不是得考慮一下如何逃出云州城???”
李宸揚了揚下顎,一臉傲嬌地說道:“逃?呵呵,本太子乃是萬金之軀,就這么大搖大擺走出去,何人敢攔著?”
其余幾人頓時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過去。
李宸皺了皺眉,道:“怎么?你們覺得本太子沒有這個力度?”
史希范苦著臉說道:“殿下,現(xiàn)在您怎么證明自己的身份?”
李宸不屑地冷哼道:“就憑孤的腰牌!”
閔淵實在聽不下去了。
“你腰牌在哪呢?”
“我……我……”
李宸已經(jīng)差不多兩個時辰?jīng)]穿衣服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光著的感覺。
他伸手往懷里一抓,“呃……孤的腰牌落在鐵槍門的密室了?!?
閔淵翻了個白眼。
何止是腰牌?你特么現(xiàn)在渾身上下除了毛,啥也沒有。
四人面面相覷,臉上都掛著一種敢問路在何方的悲涼。
正在這時,上面?zhèn)鱽砹寺曇簟?
“誒?這個院子是空的。讓兄弟們都進來,今天不用巡邏了,咱們也偷個懶。你們?nèi)ヅc酒菜,咱們在這對付一宿。明天就回去說咱們追了一晚上也沒追到那個家伙。”
沒過多長時間,上面又傳來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劃拳行令的聲音,好不熱鬧。
下面的四個人本來就沒吃晚飯,饑腸轆轆,坐在陰冷的地窖里瑟瑟發(fā)抖。
他們不知道的是,上面的馮沖等人都已經(jīng)笑得有點抽筋兒了。
官舍內(nèi)。
葉昆壞笑著對捆在椅子上的焦金蓮挑了挑眉毛。
“美女,現(xiàn)在你還有退路嗎?”
焦金蓮原本臉上那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已經(jīng)沒了。
“你就放過我吧。我承認我爹這些年干了不少壞事兒,可我也就是水性楊花而已,從來也沒殺過人?!?
葉昆抬手在她后腦勺拍了一巴掌,“你怎么彪呼呼的?老子是在救你,知道不?你就說那個出口吧,除了你,還有誰能知道?你當李宸跟你一樣彪呼呼傻了吧唧的?”
焦金蓮滿臉幽怨地嘟著嘴,說道:“還不是你說要把我扒光了游街?真那樣的話,我以后怎么當皇后?。俊?
葉昆一本正經(jīng)地道:“我都說了,你寫完這些東西,我就放了你。而-->>且以后每個月都給你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