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嘯唇角輕勾,自己帶過的兵,哪兒能猜不透鄭偉光的想法?
他道:“用不著跟我客氣,你不多吃點,以后我怎么使喚你幫忙?”
鄭偉光垂眸笑了笑,“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眾人起筷開吃。
宮保雞丁有點辣,宣沫沫喝了口茶,抬眼就看見了門口進(jìn)來的那個雍容華貴的婦人。
麗姐一進(jìn)去就注意到了兩個奇裝異服的怪人。
再仔細(xì)辨認(rèn)一下,那個苗條的女人怎么看起來有點眼熟?
目光挪到旁邊兩個男人身上,麗姐當(dāng)場就想起來了!
她又震驚地看了眼戴著黑色高帽的女人,“宣小姐?是你吧?”
宣沫沫垂眸,“不是?!?
麗姐:……
察覺到旁邊投過來的陰冷視線,麗姐訕訕笑著打招呼:“兩位軍官,上次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已經(jīng)跟宣小姐道過歉了,希望你們不計前嫌,別和我計較?!?
祁嘯沉著臉,給宣沫沫夾菜,并不理會麗姐的話,明顯是還記著她害他媳婦發(fā)病的事兒。
嗯哼,雖然當(dāng)時宣沫沫是裝的,但是祁嘯仍舊不會給麗姐好臉色看。
誰讓她囂張跋扈起伏宣沫沫了?
鄭偉光也是神色淡淡,不把麗姐放在眼里,接著吃飯了。
這樣的態(tài)度令麗姐有點尷尬,宣沫沫掃了她一眼,嬉皮笑臉地說道:“我是原諒你了,但我老公好像不太想原諒你呢!以后遇見還是當(dāng)做不認(rèn)識吧,哦,我們本來就不熟?!?
確實不熟,她連麗姐是什么身份都不清楚,上次在百貨大樓遇見也沒怎么聊,麗姐單方面狗腿子罷了。
宣沫沫對于麗姐的身份并不好奇,也不在乎為什么麗姐會突然從一個高高在上趾高氣揚的貴婦成了她的狗腿子。
宣沫沫活著的人生宗旨非常簡單:少關(guān)注別人,多在乎自己。
見大家都不待見自己,麗姐不在這自討沒趣了,笑著打聲招呼就去找了個空桌坐下。
視線卻仍舊控制不住地往宣沫沫那邊瞧。
這么長一段時間了,她始終沒搞清楚宣沫沫有些什么樣的背景。
老公的生意倒是漸漸好轉(zhuǎn)起來,說不定剛才宣沫沫說原諒她了是真的,所以才沒讓人卡著她老公的項目了。
麗姐內(nèi)心自我肯定了這個猜測,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穿著打扮,分明就是暴發(fā)戶。
沒辦法,她老公本身就是暴發(fā)戶,以前沒過過有錢日子,有錢之后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自己是富婆了。
第一次見的時候還以為宣沫沫是個鄉(xiāng)下來的土包子呢,沒想到人家衛(wèi)生巾一買就是二十包,現(xiàn)在瘦下來也是各種打扮。
當(dāng)時穿得土里土氣的,估計是人家低調(diào),真正有錢的豪門子弟,都是低調(diào)不張揚的!
宣沫沫哪里清楚自己不過是減了個肥,麗姐又開始腦補上了。
“對了,嘯哥,下周四就是伯父生日了吧?需要我請個假送你們回去嗎?”鄭偉光冷不丁地問。
宣沫沫一頓,茫然地看向祁嘯。
他爹要生日了?
怎么沒跟她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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