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幗不讓須眉?胭脂色,亦能護(hù)國?
這若掛上去,她這女子學(xué)院今后的地位還了得?
蘇念惜當(dāng)即跪下,高聲道:“臣女替學(xué)院那些學(xué)生們,跪謝圣人隆恩浩蕩!”
圣人大笑,將筆擱下,又故意逗她,“要蓋章不?”
本以為蘇念惜得了這樣的恩裳不敢再開口,不想,這小丫頭居然眼睛發(fā)亮地抬頭紋:“可,可以嗎?”
那激動顫栗的興奮模樣兒,根本不像是裝的。
反倒比有分有寸地算計(jì)圣恩叫當(dāng)今天子更加高興!
龍顏大悅,直接拿了私章,往那牌匾上一蓋!
“圣人!您真是天底下最最好的人了!”蘇念惜激動得語無倫次,“千古明君!百姓之福!奴婢回去定要跟所有人說,咱們的圣人是多好多好多好的圣人!”
“哈哈哈!”龍顏大悅!
趙德寧站在后頭看著許久不曾笑得這么高興的圣人,嘴角抽了抽。
再看那天真無邪的平安郡主,想起她先前用這樣一張臉逼得沈默凌退無可退,當(dāng)庭滅口,讓沈默凌受盡圣人忌憚,最終身死。
也是這張臉,逼得蓮蕊真人走投無路,暴露身孕,如今更是陷入絕境,四面楚歌。
心下暗暗對這平安郡主多了幾分敬畏。
“圣人?!?
蘇念惜瞧著圣人高興,也跟著樂,道:“您要不給太子殿下建的長生觀也題個牌匾吧?”
正笑著的圣人朝她看去,笑聲漸漸消去,臉上雖依舊含著笑意,可眼底已是一片冷色。
“哦?太子建的長生觀?朕怎么聽聞,是你護(hù)國公府的人在辦?”
蘇念惜頓時(shí)小臉通紅,卻并不畏懼,反而跟家中長輩撒嬌一般地狡辯道:“臣女跟太子都是一樣的嘛!圣人難道想反悔嗎?”
“郡主。”趙德寧被蘇念惜的膽大給驚了,忙小聲提醒,“圣人面前,不得妄?!?
蘇念惜眨了眨眼,朝圣人看,“臣女……說錯話了?”
圣人看這有點(diǎn)兒愚蠢的小丫頭,想到自從賜婚后,東宮便迅速落入如今境地,可見那句‘此福星可化解白虎煞星’的卜象并沒錯。
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她,“還跟朕耍小心思?!?
蘇念惜努力瞪眼,裝無辜,“臣女不知圣人何意。”
“哈哈。當(dāng)朕不知你想算計(jì)朕,讓朕對你那未婚夫網(wǎng)開一面?”圣人笑道。
蘇念惜一下僵住,隨即苦惱跪下,“圣人別生氣,臣女……到底跟太子殿下如今是一脈連枝嘛。實(shí)在不敢算計(jì)圣人,就是,就是……”
圣人搖搖頭,走到一邊,將金雕的龍案上放著的卷宗遞給蘇念惜,道:“朕也并非冤枉他,你自己看。”
蘇念惜卻撅嘴,“圣人,朝廷的事兒,臣女不懂。臣女只曉得,太子殿下若真的有個三長兩短,臣女以后可就嫁不了旁人了?!?
又看向圣人,“您好歹讓臣女去瞧瞧太子殿下,也叫臣女有個安心。圣人,您最好了,就讓臣女瞧一眼!就一眼!”
趙德寧嚇得汗都出來了,忙上前低聲道:“郡主,圣人面前,不可放肆?!?
蘇念惜登時(shí)泄了勁,低頭看著身前艷麗華美的波斯地毯,瞧著十分的垂頭喪氣。
在圣人面前,這副樣子當(dāng)真失禮,趙德寧還想再勸,不想,本是神色微冷的圣人忽而笑了。
很是無奈地?fù)u頭,“你這丫頭,是被蘇無策慣壞了。也罷,你既想去瞧一眼,就去吧!”
趙德寧大驚——皇后與長公主求情都沒管用,平安郡主憑著撒嬌癡纏就得逞了?
為何圣人會松口?
面前,蘇念惜垂下的眼中浮起層層森意,深深拜下,出口卻是嬌聲歡喜。
“多謝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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