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
元稚上輩子就沒將鄭湘湘放在眼里,這輩子更不可能輸給她!
真當(dāng)她盛寵不衰只是因?yàn)檫@張臉?
沒點(diǎn)心計(jì)和花樣,她早被皇宮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此路不通,那便再換一條,元稚就不信,拿不下蕭縱這根木頭!
“我餓了。”
“不是剛吃過飯?”
元稚摸著肚子,“我在花園走了好大一圈,早消化掉了?!?
“我去吩咐小廚房,給你做點(diǎn)吃的?!?
元稚叮嚀:“你讓他們把飯擺到后院石桌上,那邊丹桂開的正好,我要在那吃。還有還有,再來一壺菊花酒,我今日都沒怎么喝呢!”
蕭縱回頭覷著她,要求這么多?
“你快去呀!”元稚催道。
蕭縱收回視線,開門看到谷雨,交代她去辦。
元稚拿上絳紗燈,立刻要過去,蕭縱問:“做好得有一陣,現(xiàn)在過去干什么?”
“賞花?!?
元稚簡意賅地答。
她步伐輕快,蹦蹦跳跳從屋里跑出去。
后院桂花落了滿階,芬芳馥郁,香氣襲人。
家丁見元稚坐到石凳上,忙將燭火移過去,為她照明。
元稚笑容明媚,道了一聲“多謝”。
沒一會(huì)兒,谷雨臭著臉提著食盒過來,在石桌上擺下一碟涼拌兔肉,一盤清炒菜心和一碗牛肉羹。
驚蟄取酒來的晚了點(diǎn),放下菊花酒和酒杯,二人一起告退。
元稚斟好酒,啜了一口,齒頰留香,就是太辣嗓子。她仰頭看了看頭頂?shù)墓鸹?,想著明天摘一些,釀幾壺桂花酒?
她一口麻辣兔肉,一口酒,風(fēng)一吹,酒意很快上頭。
蕭縱擔(dān)心元稚著涼,來給她送披風(fēng),見她打著燈籠,背對著他蹲在地上,聚精會(huì)神地看著什么。
“干嘛呢?”
“噓!”
元稚扭頭,在唇間比了一根手指,示意他別出聲。
蕭縱學(xué)著她的樣子蹲下來,看到一只超級小的貍花貓。
元稚戳了下貍奴的耳朵,輕聲說:“它睡著了?!?
“哪來的貓?”
元稚想了想說:“剛才有個(gè)家丁抱給我玩的,可能是他養(yǎng)的。”
蕭縱將披風(fēng)搭在她身上,“好了,酒也喝了,花也賞了,我們回去吧?!?
“不,不回去,我還有事沒辦呢!”
元稚喝完酒身上燥熱,扯下披風(fēng),團(tuán)了團(tuán),蓋在小貓身上。
蕭縱耐著性子問:“什么事,我?guī)湍戕k?!?
元稚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了一圈,慢吞吞地說:“我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就不想了。”蕭縱拉她起來,“回去睡覺?!?
元稚眼睛噌的一下亮了,“對,就是睡覺!”
她搖搖晃晃跑到桌邊,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塞進(jìn)蕭縱手里。兩手捧著酒杯,跟蕭縱那杯相碰。
“夫君喝了合巹酒,就能陪我睡覺了?!?
蕭縱勾唇,難道她以為自己不跟她圓房,是因?yàn)樾禄橐箾]飲合巹酒嗎?
不是的。
他從來不是規(guī)行矩步之人!
他怕的,是金鑾殿那位九五至尊,那個(gè)可能活了兩世的帝王!
回京第二天,朝會(huì)一散,他就去找了皇帝。他問陛下,荊州的折子傍晚就到了,為何次日一早才宣他進(jìn)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