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宸道:“我當(dāng)初答應(yīng)父皇,要讓他成為天下共主...雖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退位,但讓他接受諸國朝拜還是能做到的。
我進(jìn)趟宮,讓懷安下旨,除了周邊諸國,那些小一點(diǎn)的國家這次也可以來大玄朝拜...大玄的商貿(mào),將會向所有國家開放,只要能拿出讓大玄心動的東西。”
寧宸進(jìn)宮后,晚上自然是回不來了。
翌日,寧宸醒來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
他騎馬出宮。
回府的路上,路邊孩童的歌謠,讓心情明媚的寧宸瞬間黑了臉。
“大玄攝政王,身藏三寸槍,此槍不殺敵......”
“臭小子,你們在胡說什么?再瞎說,小心官老爺把你們抓了去打屁股?!?
一個大人出來,把幾個熊孩子給哄跑了。
寧宸嘴角抽搐。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他自然不會跟這些孩子計較。
這些孩子根本不知道這些話是什么意思,只是覺得順口,當(dāng)成順口溜,喊著玩兒的。
但這要是不制止,就會一代一代的傳下去。
寧宸擰眉怒目,縱馬直奔史官家而去。
到了史官家門前,翻身下馬,大步上前。
哐哐哐?。?!
他重重地叩響門環(huán)。
今天,曹丹華這老匹夫不重新修改史書,他就一劍砍了丫的。
曹丹華,就是史官,因?yàn)榻o寧宸寫了一首打油詩,名聲大噪。
等了一會兒,咯吱一聲,門開了。
開門的是個三十來歲的青年。
寧宸此時穿的是便服,他的蟒袍昨晚跟懷安水乳交融的時候弄臟了,就留在了宮里。
青年俯身見禮:“請問,你找誰?”
“曹史官可在,我是來拜見他的?”
寧宸滿臉堆笑,同時將自己在路上打包的點(diǎn)心遞了過去。
他不可能真的一劍砍了史官,路上還買了點(diǎn)東西,伸手不打笑臉人,帶點(diǎn)禮物好說話。
青年怔了怔,接過寧宸手里的點(diǎn)心,俯身道:“公子跟我二叔是何關(guān)系?他老人家年初已故去?!?
寧宸人都傻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死了?”
青年點(diǎn)頭。
“那史官之位,是不是他兒子繼承了?”
“我二叔沒有子嗣?!?
“那這個位置由誰接任了?”
青年搖頭,“不知道!朝廷重新安排了人。”
寧宸只覺得天塌了。
曹丹華活著,親手改了那首打油詩,那么這事就過去了。
可如今他死了,那首打油詩改了也沒用,總不能修改大家的記憶吧?
寧宸一臉生無可戀,轉(zhuǎn)身離開了。
走了幾步,突然轉(zhuǎn)身回來,“拿來吧你!”
他把送出去的點(diǎn)心又給搶回來了,吃個屁啊,老子的名聲...這個老登,敗壞了他的名聲,一死了之。
寧宸無能狂怒,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留下青年一個人在寒風(fēng)中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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