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電閃雷鳴,天地都仿佛被撕裂,山風(fēng)呼嘯而來,樹葉發(fā)出沙沙聲響,讓人感受到壓抑的心悸。
不過片刻,暴雨驟然而至,天地一片混沌,如潑墨的雨幕,讓人看不清周圍的景物。
阿木提越來越慌,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整個人呆站在宮殿走廊下,仿佛失了魂般。
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持續(xù)了整整一個白天。
待到暴雨停歇,宮殿沉重的木門,終于被人從里面打開。
“瀾哥!?。 ?
阿木提看到殿內(nèi)的場景,目眥欲裂,瘋了似的叫喊。
郎野也受到驚嚇,雙腿發(fā)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同一時間。
被黑夜籠罩的玉山村,秦家。
躺在床上的秦姝,緩緩睜開一雙璀璨奪目的美眸。
“媽媽醒了!”
“媽媽!你終于醒了!”
“媽媽瑤瑤好想你嗚嗚嗚……”
圍坐在床邊的謝家五兄妹,看到睜開雙眼的秦姝,驚呼聲差點把屋頂掀翻。
剛醒來的秦姝,黛眉緊蹙,耳朵都被孩子喊得嗡嗡作響。
她抬起無力的胳膊,輕輕推了推直逼眼前的謝宸南。
“離我遠(yuǎn)點!”
太吵了,吵得她腦瓜仁疼。
謝宸南乖乖后退,雙膝跪在床邊,眼巴巴地盯著秦姝。
謝東陽、謝硯西、謝墨北、謝錦瑤兄妹四人,也乖乖閉上嘴巴。
秦姝緩了好久,才想起之前在暗河下面遭遇的一切,以及最后看到的謝瀾之。
她蒼白起皮的雙唇,緩緩翕動:“你們爸爸呢?”
謝宸南看向?qū)γ娴闹x東陽,兄弟倆眼神短暫的交流。
謝宸南輕聲說:“爸爸回京市了?!?
秦姝才剛醒來,身體還很虛弱,他們不敢說出真相。
“去了多久?”秦姝沒多想,隨口問。
謝宸南聲音發(fā)虛地說:“爸爸走了一個多星期?!?
秦姝的意識剛醒來,還有點頭暈?zāi)X漲,沒察覺兒子語中的不確定。
她聲音很輕地應(yīng)了一聲,又道:“我餓了?!?
謝宸南滿臉驚喜道:“我去告訴外婆,讓外婆給媽媽做好吃的!”
媽媽餓了,說明身體沒有問題。
只要好吃好喝養(yǎng)幾天,一定會活蹦亂跳的。
秦姝目送二兒子跑遠(yuǎn)的背影,顏色寡淡的唇勾起笑意弧度。
看到臉上掛彩的大兒子,她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影無蹤。
秦姝沙啞嗓音微冷:“陽陽,有人欺負(fù)你了?!”
謝東陽摸著臉上的傷,笑著說:“沒有,我跟人切磋,技不如人,這傷看著嚴(yán)重,其實用不了幾天就好?!?
他沒說的是,靈溪的傷勢比他還嚴(yán)重,鼻青臉腫,都沒臉見人了。
秦姝眼底閃過冷光,問道:“是誰?”
謝東陽眨了眨眼,如實道:“靈溪大師?!?
秦姝磨了磨牙,有些生氣:“他一把年紀(jì)的人了,怎么還欺負(fù)小孩!”
謝東陽笑而不語,端起桌上的水:“媽媽,喝點水吧,你嗓子都啞了?!?
秦姝雙手撐著床,吃力地爬起來,倚在床頭。
她接過水杯,小口小口地喝著。
趴在床邊的謝硯西,用小手勾了勾秦姝的手指。
“媽媽,你不會再睡覺了吧?你睡了兩個多月,我們都好擔(dān)心你?!?
秦姝摸了摸三兒子的腦袋,被水潤過的嗓音,柔聲說:“不會了,媽媽現(xiàn)在感覺很好?!?
她瞥了一眼,乖乖坐在床邊,眼巴巴看著她的謝錦瑤。
這丫頭眼底含著淚,滿臉的委屈與害怕。
秦姝頓時心疼得不行,把女兒抱入懷中:“瑤瑤不哭,媽媽沒事了?!?
“哇?。?!”謝錦瑤嗷的一嗓子哭出來:“媽媽你嚇?biāo)牢伊?,我以為你再也醒不來了!媽媽!媽媽!?
小丫頭抱著秦姝的胳膊,直往她懷里鉆,不停地喊媽媽。
秦姝摟著女兒,輕撫她的后背:“我們瑤瑤長大了,都知道擔(dān)心媽媽了?!?
謝錦瑤用小手擦了擦眼淚,仰頭看著秦姝:“瑤瑤長大了,以后不會再淘氣了,一定聽爸爸媽媽的話。”
這樣乖巧懂事的女兒,一改之前的囂張跋扈。
秦姝看在眼底,心底欣慰的同時,隱隱冒出一絲酸澀。
她昏迷的這段時間,是真嚇到了孩子們。
“阿姝!你終于醒了!”
秦母、秦父、秦海睿三人沖進(jìn)房間。
秦姝抬頭看著家人,臉上綻放出燦爛笑容:“爸媽,大哥,我讓你們擔(dān)心了?!?
在秦家人相聚時,后山秦家禁地。
靈溪頂著滿臉的傷,神色肅穆地觀望夜空。
他抬手快速掐算,表情越來越難看,仿佛天都要塌了。
前些日子,帝星微弱,身側(cè)的守護(hù)星一日比一日亮。
今夜,帝星光亮消失,守護(hù)星綻放出絢爛光芒。
“師父,你有沒有感覺今天很冷?”
靈溪的大弟子,摸了摸被夜風(fēng)吹起的雞皮疙瘩,困惑地問。
靈溪正在掐算的手停下來,臉色蒼白如紙,整個人都如仿佛被抽走了靈魂。
他雙目緊閉,緊咬牙關(guān),幾近崩潰道:“帝星隕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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