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盞還是覺得他哪里怪怪的,想要再問幾句,梅氏拿著傷藥走了進(jìn)來,一個丫頭端著一盆溫水跟在她后面。
三個人默契地打住了話頭,仿佛在保守他們共同的秘密。
梅氏讓丫頭把水放在桌上,又吩咐她給客人沏茶,自己拿帕子濕了水給徐清盞擦洗臉上的血漬。
“你忍一下,水里放了些鹽,可能會有一點(diǎn)點(diǎn)疼?!彼曇糨p柔溫和,一只手去扶徐清盞的頭。
徐清盞本能地躲了一下,小臉漲得通紅。
“別怕,就一點(diǎn)點(diǎn)疼?!泵肥险f道。
徐清盞囁嚅著,不知該怎么說。
他不是怕疼,他是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溫柔以待,所以緊張,害羞,誠惶誠恐,怕自己身上的臟污臟了她的手。
梅氏見他臉紅,似乎猜到了什么,笑著說:“別處的傷你可以自己來,但臉上的傷你自己看不到,你不用怕弄臟我的手,我?guī)湍闵纤幹螅侔咽窒锤蓛艟秃昧?。?
她溫柔的話語有著安撫人心的力量,徐清盞沒再躲閃,乖乖地讓她幫自己清洗,只是全程紅著臉。
晚余在旁邊看到,天真地問他:“你是不是也染了風(fēng)寒,等下你也喝一碗姜湯吧!”
徐清盞的臉更紅了。
梅氏笑著嗔怪晚余:“別亂說,哪有咒人生病的,你去看看姜湯好了沒?!?
“哦。”晚余答應(yīng)一聲,臨走還不忘招呼祁讓,“你先喝點(diǎn)水,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