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安似乎被錢扎紙給問住了,說起來錢扎紙這話問的真夠科●的了,只見那道安好像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然后對著錢扎紙說道:“想來他們一定是想用那鼓來做一些事情吧?!?
錢扎紙繼續(xù)問道:“他們想用那破鼓干啥,敲著收破爛兒么?”
也虧著是錢扎紙才能問出這種問題吧,以至于道安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好在他也明白眼前這人有些魔怔,所以便對著他說道:“這個不確定,那啥小錢啊,不早了,明天還得早起呢,咱們睡吧?!?
說起來他似乎唯恐這錢扎紙繼續(xù)對他發(fā)問,于是說完了這話后便隨手關(guān)了燈然后躺了下來,錢扎紙見他似乎有點(diǎn)不愛和自己聊,而我又睡了,這才脫衣服睡覺,等它躺下之后,依稀間聽他嘟囔著:“真是的,你說咱這輩子一共才能活多長時間,為啥還要害別人呢?”
這話倒是說到我的心坎兒里了,我在黑暗中翻了個身,悄悄的睜開了眼睛,眼前卻還是一片黑暗,是啊,你說咱們?nèi)诉@一輩子一共才能活多長時間?說起來在我昨晚聽那胡小萍說出那段野獸理論之后,我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靜,咱們的一生看起來很漫長,但和那些妖怪們比起來,簡直是太微不足道了,回想從前走過的那段時光,心中覺得這段日子不過轉(zhuǎn)瞬而已。
大家都是人,都有著相仿的壽命,人生只有一次,每個人都是如此,但是為什么就會有人選擇要在自己短暫的生命里去迫害別人的生命呢?這是為什么呢?
說起來這真是個無解的問題,我嘆了口氣,耳邊傳來的是錢扎紙的呼嚕聲,而我則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一夜無話,等到第二天醒來,確是早上七點(diǎn)多由于太過于疲憊,所以我是最后一個醒來的,錢扎紙將我叫醒的時候,我感覺到渾身酸疼起身歇了好一會兒這才恢復(fù)過來,這個時候道安已經(jīng)梳洗完畢,他對著我說道:“小遠(yuǎn),沒事兒吧,看你臉se不太好,要不咱們休息一天在去吧?!?
我瞅了他一眼,然后便對著他說道:“沒事兒我估計真睡落枕了。
開玩笑,我怎么可能不去?說起來還有一場好戲等著我去揭幕呢,我看著道安,睡了一覺之后,我已經(jīng)完全冷靜了下來,現(xiàn)在雖然還不知道它是敵是友,但是我卻也明白,此刻還有邪教徒等著我自投羅網(wǎng)這讓我如何有閑心休息?于是便胡亂的洗漱了一下后背著背包同三人出了門。
正月未過,初春的味道似乎已經(jīng)迎面而來,今天是個大晴天身在這邊緣小鎮(zhèn)之中,直感覺頭頂上的天都出奇的藍(lán),出門之后,呼吸了兩口新鮮口氣,心中頓時覺得暢快了一些,路邊的殘雪漸漸融化讓眼前的路有些泥濘,我們拿著之前華廣亭交付給我們的地址一路打聽,感情那華廣亭的家離我們當(dāng)時的位置很遠(yuǎn),等到了他的家時,已經(jīng)快要中午了。
華廣亭的老家是一間獨(dú)門獨(dú)院兒的小平房還沒等敲門,院子里面的土狗就嚷嚷了起來,沒一會兒,一名老fu人便出門觀看,那老fu人的面孔和華廣亭依稀有些相似,應(yīng)該就是他的母親了吧偏遠(yuǎn)地方的民風(fēng)大多淳樸,這一點(diǎn)和都市里面的人不同,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我們隔著門將來意說出之后,那老fu人便將我們領(lǐng)進(jìn)了院子,我走在最后,院子里的那條土狗沖著我不停的叫嚷,似乎好像跟我有殺父之仇一眼,我心里一陣苦笑,心想著我怎么這么沒有狗緣兒呢?想想確實,就算在哈爾濱的街道上,只要碰見一遛狗的,那狗就必須朝我叫喚兩聲,看那些狗的神情,似乎如果不朝我叫喚都不好意思再吃骨頭似的。
那華廣亭的母親一邊對著我說‘沒事兒,一邊拉著那個狗,而就在這時,錢扎紙小聲的對著我說道:“這狗不是再咬你,而是再咬你的債主?!?
我心中這才恍然大悟,錢扎紙口中的債主,就是我家祖?zhèn)鞯狞S皮子旅行團(tuán)了,想想它們果然還是跟著我來了,要說動物之中,狗的靈xing也很高,但可惜整日與人為伍,天生心中只存護(hù)主執(zhí)念,卻沒有修行之心,所以很少有家狗修行得道,不過狗是可以看見臟東西的,看來是這狗瞧見了我身后的黃皮子鬼hun,所以這才大聲的嚷嚷吧。
要說我已經(jīng)完全習(xí)慣了那些黃皮子跟在身后,所以也就沒有在意同他們進(jìn)了屋,那華廣亭的父親外出串門,只留那華大娘一人在家,她為我們沏了茶水,又問了我們幾句華廣▲的現(xiàn)況后,我們這才聊起了那個叫趙發(fā)的羊倌身在何處。
那華大娘見我們問趙發(fā),便笑著對我們說道:“這人整天游手好閑的,你們找他干啥呀?”
道安見華大娘問了,于是便回道:“是這樣,我們不是來這想找人參么,可是現(xiàn)在也知道人參被收走了,可是我們也不想白跑一趟,之前聽廣亭兄弟說,說這趙大叔平時就幫人家守林放羊,想來這片山他一定很熟,于是就想和他打聽一下這片山林的事情?!?
我倒是沒說話,只是在心里面想著反正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這是個圈套,那還問個毛,反正到最后我一定能見到那什么羊倌,不過說起來那個羊倌兒也不是什么好人,要不然金巫教怎么會用它做餌來釣我上鉤呢?
想到了此處,便抬頭看了看道安只見他還在同那華大娘聊著這件事情,他的口才不錯,而且又生得一副穩(wěn)重的容貌,所以華大娘便沒有多想,于是便對著我們說道:“那好吧,不過這也快中午了,趙發(fā)住的也ting遠(yuǎn)的,你們吃了飯再去吧?!?
我倒是無所謂,不過道安卻拒絕了華大娘的好意,他對著那華大娘說道:“不用了大娘,你只要告訴我們那趙發(fā)住哪兒就行了,也實在不好意思麻煩你?!?
華大娘聽到這話后也不好在說些什么,于是便對著我們指出了趙發(fā)的住處,她對著我們說道:“那個趙發(fā)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給人家放羊了我們這山上有片林子,之前被人家給承包了下來,他現(xiàn)在就在那兒跟人家打更,你們出了門往左走然后沿著小路一直走,大概半個小時就能到?!?
謝過了華大娘后,我們又出了門,果然走了一會兒后看到了一條小路,這條小路一直通往大山之上,此時已經(jīng)將近中午,在一看那連綿不絕的叢山巍峨壯麗放眼望去一片雪白,霎是壯觀,很奇妙-,雖然現(xiàn)在身處于雪地之中,但由于氣溫回升,所以竟感覺不到寒冷,以至于走了一陣之后,我的腦門竟然滲出了汗珠。
不知不覺間腳下的道路微微向上傾斜,我們已經(jīng)走入了這深山之中,但是這條路上的雪卻沒有多少道路兩旁歪歪斜斜的車轍溝告訴我這里應(yīng)該經(jīng)常有車經(jīng)過,想來正是是此處有伐木場的關(guān)系吧,如果放在之前,我多半不會注意到這個細(xì)節(jié),但是現(xiàn)在卻不同了,我開始在心里琢磨著,什么伐木場開工如此早啊,以至于這大正月的,封山積雪還沒有消融就已經(jīng)開始上工了?
而且我還留意到,這車撤溝并不是大型車輛壓出來的所以這很可疑,我心中想到,莫不是這深山里面也是個賊窩?是金巫教的產(chǎn)業(yè)?
兩旁的樹木越發(fā)濃密,通往山上的路也越來越不好走,一路上除了錢扎紙大呼小叫之外,我和道安都沒有說話我曾經(jīng)偷眼望了他幾次,發(fā)現(xiàn)他的表情滿是期待,真不知道他這是在期待什么。
又走了二十多分鐘,之前前面樹林之中飄出了一股灰煙,應(yīng)該有人家在那里,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后,深林之中出現(xiàn)了一個小木屋,煙囪之中炊煙飄起,果然有人居住,我心里想著,這應(yīng)該就是那姓趙的羊倌住的地方了,我倒要看看他是何方神圣。m.biqikμ.nět
于是我們便上前叩門,剛敲了兩下后,門便打開了,一個身穿黑棉襖皮膚黑瘦的中年立在門口,對著問道:“干什么?”
“你好,我們是來找人的,請問趙發(fā)趙大叔在這兒么?”道安說道。
那人打量了我們好幾眼之后這才對著我們說道:“你們找他干啥?”
道安對著那人陪笑道:“有點(diǎn)事情,這不,我們是外地來的,想在這片林子里轉(zhuǎn)轉(zhuǎn),聽朋友介紹說趙大叔對這里很熟,所以想請他當(dāng)個向?qū)А!?
說罷,道安給那人遞上了一根煙,那人點(diǎn)上了煙抽了一口,又打量了我們兩眼后,這才對著道安說道:“他不在,上山了。”
道安問他:“那他什么財候能回來?。俊?
此時那人似乎也覺得我們不是什么歹人,而且道安的態(tài)度又相當(dāng)恭敬,于是那人這才對著我們說道:“不知道呢,他跑獵去了,要不你們進(jìn)來等等?”
“這個太好了?!敝灰姷腊埠湍侨宋樟宋帐郑挚蜌饬藘删渲?,我們這才進(jìn)了屋子,這屋子里面甚是簡陋,一看就是給那些暫居在山上的守林人搭建的,北墻出有一鋪土炕,炕邊有一個爐子,爐上坐著一個蓋著蓋兒的鐵鍋,似乎在燉煮些什么東西,而屋子里面還有兩個人正在交談,見我們進(jìn)來了便上來詢問,之前那人對他們說出了我們的來歷之后他們倒也沒多說話,只是請我們在炕上坐著,聊了一陣之后,還請我們一起吃午飯。
但是我心里明白,話可以亂說,這東西卻不可以亂吃,我自打進(jìn)屋之后就打量起這三個人來,雖然這個屋子里溫度不高,但卻還能保暖,可是這三個中年人卻都帶著一頂狗皮帽子,兩邊兒帽遮兒耷拉下來將耳朵擋了個嚴(yán)實,我心里覺得這三個人一定是金巫教的,沒跑兒了,只不過現(xiàn)在那個姓趙的還沒有出現(xiàn),也不知道他們搞的是什么鬼,不管怎樣還是先忍一忍,看看他們還有什么把戲再說。我心里想著,他們給的東西我可不敢吃,可說起來我雖然不敢吃那菜肴,但錢扎紙卻是百無禁忌,走了一上午后他的肚子早已經(jīng)開始鳴鼓撞鐘,一聽說鍋里燉的是豬肉粉條之后,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我真怕他吃了這菜之后再有個好歹,于是便想出了一個法子等那幾個人拿出碗筷之后,我便對著錢扎紙說道:“我尿急,陪我上趟廁所?!?
錢扎紙當(dāng)時已經(jīng)盤tui坐在炕上,聽我這么一說后就老大不樂意的對著我說:“你是小姑娘啊上廁所還要人陪,自己去唄,誰看你啊?!?
我心想著你哪兒來這么多廢話,于是便對著他說道:“說那么多干啥,趕緊的。”
然后也由不得他拒絕,直接一把將他拉了過來,趁著道安沒注意我給他使了個眼se,之前說過很多次,錢扎紙雖然瘋,但是卻不傻,也知道我這是有事要跟他說,于是這才一邊嘟囔著‘好吧好吧,墨跡死了。,一邊同我走出了木屋,我?guī)е@進(jìn)了林子里面然后這才對著他說道:“等會兒你千萬別吃那些人給你的東西,知道么?”m.biqikμ.nět
錢扎紙眨了眨眼睛,然后對著我有些奇怪的說道:“怎么這里是黑店?”
暈,我心想著你夠又想象力的了,于是便對著他說道:“什么黑店,我懷疑那三個人是金巫教的雜碎。”
“真的?”錢扎紙聽我這么一說后便愣了,只見他對著我說道:“你怎么知道的?”
“說來話長?!庇捎谖疑禄厝ネ砹四切┤藭鹨尚模砸瞾聿患皩﹀X扎紙解釋了,只是對著他說道:“沒時間解釋了,記著千萬別吃就行了?!?
錢扎紙和我的關(guān)系非同小可,聽我這么說后,也就將此話放在了心上這小子的腦子轉(zhuǎn)的很快,只見他對著我說道:“可是如果他們真的是金巫教的話,那不吃他們的東西不是更讓他們起疑心?”
這確實是個問題,不過我早有打算,于是便對著他說出了我的計劃,現(xiàn)在我們這將計就計的行為可以說是一場賭博怎么說呢,我始終認(rèn)為在這里的金巫余孽不止是他們幾個,你想啊,那馬天順也不是傻子,除非這三個人比他還有本事,要不然的話憑他們?nèi)齻€還想拿我?別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