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心想著你說的這都是什么啊,于是便慌忙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只見那胡白河似乎很慌張的模樣,竟然抽了自己兩個耳光,然后對著我說道:“都怪我這張嘴,不過姚少,我真的只能說這么多了,三太爺也料到你終究有一日會問我的,這話是他說的‘太陽落,西風狂,塞北牧場,佛朵飄揚是吾鄉(xiāng)’。真的,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說的這都是什么啊亂碼七糟的,我當時沒好氣兒的問它:“我又不是跟你玩猜謎呢,我是問你青荔丹參在哪兒,你知道就告訴我成不成?”
“你只是想問我知不知道那個東西在哪兒?”胡白河說道。
我點了點頭,只見胡白河松了口氣,然后它對我說道:“這個我真不知道?!眘m.Ъiqiku.Πet
暈,你說你不知道還跟我扯這么多沒用的干什么啊,還玩起古詩來了,不過,我想想也覺得這件事好像不那么簡單,它剛才好像說了‘三太爺’,也就是野仙的頭子,難道它們還對我隱瞞著什么東西么?
什么佛朵飄揚,什么故鄉(xiāng)?我想來想去這也不對勁兒啊,它們沒事兒告訴我它們的老家干什么,莫不是想讓我親自上門去找它么?
算了,不想了,真是搞不懂,那胡白河見我好像有些不相信的樣子,竟然跪在了地上指天發(fā)誓,說如果真的清楚‘青荔丹參’的下落,那就天打五雷轟,死無葬身之地。它這一跪不要緊,滿屋子的紙人全都撲到在地,好像也在同它一起發(fā)誓一樣,見他發(fā)誓,我的心也就沉了下來,我很清楚,雖然對于人來說,發(fā)誓就跟唱歌一樣的簡單,但是對于這些妖怪來說,那可是無比重要的,因為他們的想法跟我們不同,它們是有名的遵守誓約,這一點完全可以在它們當年和薩滿的誓上可以看出,都多少年了,還遵守著呢。
它發(fā)誓不清楚,那就可能真的是不知道了,我嘆了口氣,本以為能從妖怪身上找些線索,但最終還是毫無收獲,想到了這里,蘇譯丹的臉忽然又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之中,難道,真的沒辦法了么?
想到此處,我又有些傷心,于是低聲自語道:“那……那我該怎么辦啊?!?
“姚少不要灰心?!敝灰娔呛缀诱酒鹆松?,然后對著我說道:“雖然我不清楚這青荔丹參是什么,但是我卻在三太爺講道的時候聽它提起過,這個世界上確實有可以改變?nèi)梭w質(zhì)的寶物,雖然咱們現(xiàn)在不知道其下落,但是胡家子弟何止萬計?我回去以后一定會發(fā)動大家?guī)湍愦蚵牐阅惴判陌??!?
我只好點了點頭,說起來這胡白河確實很仗義,這么無條件的幫我,于是我便對著它說道:“那……那謝謝你們了?!?
說罷,也學著它那樣,對著他一躬到地。它上前扶我,然后對我說:“都說了姚少千萬不要這樣,千萬不要壞了禮數(shù)啊。姚少如果還有什么是要我辦的話,盡管說來,我一定盡力而為?!?
聽他如此客氣,我也就不好再說什么了,我想知道的它不知道,今晚看來注定沒有收獲,于是我便對他說:“沒有了,抱歉,又讓你們跑一趟,大家吃些香燭吧……”
說到了這里,我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于是便對著那胡白河又問道:“對了,你知不知道金巫教?”
胡白河這次回答的相當利落,只見它對我說:“這個自然知道,那些宵小之輩,曾經(jīng)還妄想指使咱們,嘿嘿,倒把自己當成青巴圖魯了,豈不可笑?”
看來,那金巫教曾經(jīng)也想要這些野仙們?yōu)槠渥鍪?,不過好像沒有成功的樣子,于是我又問道:“那你知不知道那個邪教現(xiàn)在還有沒有教眾?”
“按理來說在滅教之后,那些惡賊應該也死凈了,不過想來也是還有的,俗話說鳥能絕,臭蟲不絕,有些殘黨余孽存活在世上這也不算稀奇,怎么著,姚少,你想要找他們的麻煩?”
找不找他們的麻煩那先另說,我只是想知道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樣的來路,以至于如果以后碰上了可以現(xiàn)行察覺,于是,我便對著胡白河說道:“那他們有什么具體特征么?”
胡白河笑了,他對我說:“你這話我就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在我看來你們?nèi)硕奸L得一副模樣…………”
這話我相信,這就跟我們?nèi)丝茨銈兒傞L得都是一副模樣同理,只聽那胡白河又說道:“不過要說明顯的記號嘛,那還是有的,那些巫教的敗類好像懂一種邪術(shù),能轉(zhuǎn)移惡報,他們每次轉(zhuǎn)移惡報的時候,好像都要先割開自己的左耳放血,所以如果如果還有余孽的話,那他的左耳耳根部位一定會有傷疤或者豁口才對,而且,他們好像見不得水,我只知道這些了?!眒.biqikμ.nět
左耳上的傷疤么?我暗暗記在心里,心想著以后如果遇到了這種家伙必須要加點小心。
跟它詢問了一些俗事之后,我便敲鼓將它們送走了,它們剛一走,錢扎紙就渾身一顫,醒了過來,只見他蹬著黑眼圈然后對我說道:“怎么回事兒?是不是又上我身了?***,這是把我當公廁了啊,想上就上。”
我苦笑,然后攔住了他的肩膀,對他說道:“真對不住,明天我請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