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當(dāng)時的情況,所以才會如此厚顏無恥,但是我卻知道啊,說實在的,我當(dāng)時真有抬屁股就跑把這個老家伙單獨關(guān)在這屋子里‘做法’的心都有了,可是我還真就干不出那事兒來,情急之下,我也就不再跟他唱什么‘黑話切口’了,于是直接停了鼓,然后對著那老混蛋說道:“我說,‘老仙’吶,今兒太晚了,要不,我先送您回去,明天再做法除妖?”
韓萬春明顯一愣,他心里面一定想著,這小子怎么了,怎么不唱了呢?莫非是忘詞兒了?老江湖始終是老江湖,見我不唱了,也沒有停下來,他也許不知道,那晚上正是自己的老江湖經(jīng)驗害了自己。
只見他一拍大腿,然后搖頭晃腦的對我唱道:“叫聲幫兵你要聽哪,咱家不是忘恩負(fù)義人,受了苦主五千銀兩,那能不報所賜之恩?所以切莫談?wù)撍?,還是講做法鏟除鬼魂,要說法事也不是隨便做,需要何物你仔細(xì)聽聞,我要的是,三百年桃木劈神怪,東方寶珠鎮(zhèn)鬼魂…………”
鎮(zhèn)你妹鬼魂??!你現(xiàn)在都要被鬼魂給鎮(zhèn)了你知不知道啊大叔?。∥翌D時無語了,見著老孫子還在唱,心中頓時無比焦急,我知道他的意思,什么三百年桃木什么東方寶珠,那根本就都是不存在的東西,他只是想要我給雇主提個醒再多要些鈔票罷了。
可是當(dāng)時的情景真的不適合再騙下去了,老家伙裝神弄鬼唱大戲的時候,我又偷眼瞧了瞧錢扎紙,只見他的臉色也變了,他看著那還在自嗨的韓萬春,然后看著我一個勁兒用手比劃著自己的胸口、后背、頭頂,他的意思我懂,多半是老家伙的這幾個部位都被占領(lǐng)了。
真的不能唱了,我一手將‘老七’緊緊抓在手里,同時蹬著老家伙,只見他還在搖頭晃腦的唱道:“王母娘娘的蟠桃我要倆,鐵拐李的葫蘆……我不想死?。。。。?!”
哎呦臥槽!!
我當(dāng)時剛想對著老家伙大喝一聲‘不演了趕緊跑’,哪成想那老家伙唱著唱著,忽然倆眼睛一翻,捂著自己的肚子猛地尖叫了一聲‘我不想死啊’?。?
這一聲如果是他自己喊的那就好了,可是這聲音分明和老家伙的語氣完全不同,之前老家伙為了唬人壓低了嗓子,聽上去有些不倫不類的,但是這一嗓子,卻完全是另外一個人的聲音!
本來他唱的好好的,但是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在座的人都愣了一下,連錢扎紙都長大了嘴巴,而那姓趙的雇主見了了如此詭異的跳神儀式后,本來精神就高度緊張,因為這處兇宅的影響,她的身體非常虛弱,見這‘婁金星’的聲音忽然變成了女人,直嚇的她頓時也跟著倆眼一番,昏了過去。
而我,望著老家伙,下意識的一哆嗦,也感覺到毛骨悚然。
但是說起來,這種場面我也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了,知道那老家伙是被附身了,于是還沒等他再開口,我手里的‘老七’已經(jīng)糊在了他的面門之上。
啪的一聲!!只見老家伙慘叫了一聲后,就倒在了沙發(fā)上。
條件反射,我剛才的動作完全是條件反射,問題來了:如果你抓著你塊兒好像巴掌大好像鵝卵石似的東西,而你的面前忽然有人嚇唬你,你會怎么做?
我的潛意識幫我做了一個明確的回答,老家伙被我一石頭打倒在沙發(fā)上,我這才回過了神兒來,當(dāng)時頭皮發(fā)麻,大聲的叫道:“小錢!怎么回事兒???”
錢扎紙這時也蹦了起來,他對我說道:“從他嘴里鉆進(jìn)去的?。?!啊,好像被你給拍出來了!”ъiqiku.
那鬼魂看來是從老家伙的嘴里面鉆進(jìn)去的,但是幸好,我手中的‘老七’是信姐(姚守信)給我的辟邪之物,當(dāng)時我心里面咯噔一聲,當(dāng)時也由不得我廢話,于是我慌忙驚恐的叫道:“帶人跑!??!”
說罷,我慌忙上前扶起了韓萬春,一心只想跑路,老家伙倒在了沙發(fā)上,頭冠已經(jīng)掉落,幸好他皮糙肉厚而我也沒多大力氣,剛才那一下只是把他的鼻子給敲出血了,可是剛等我架起老家伙的時候,忽然聽見錢扎紙大聲的喊道:“又來一個,臥槽,這是什么怪??”
什么?當(dāng)時我就愣住了,可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只見韓萬春流著鼻血對我笑了笑,那笑容無比陰森。
(更晚了,大家見諒,兩更完畢,求票求推薦,拜謝中~?。。。?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