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猛得醒神,跳下床過去一看,海上地圖被黑筆畫出了兩個圓圈,一個代表著安戈尼塞號,一個代表著警方船只。
兩艘船之間相距的距離不近,葛祝擦掉滿頭汗水,拿著筆量了一下兩者之間的距離,“個距離,最起碼也要四五個小時吧?”
聞人連同樣出了許多的汗,他看著地圖,沉『吟』了片刻,緩緩點(diǎn)頭,“差不多?!?
“四五個小時?”
葉尋皺眉,“不好辦?!?
“確不好辦,”卓仲秋托著下巴道,“你們想啊,我們要在雌魚帶著一肚子的卵下海之前將它殺死,在將它殺死之前,我們必須要提前五個小時發(fā)送信號彈。但信號彈么顯眼,一旦發(fā)送出去,整條船上的人都能知道?!?
“代表著我們的戰(zhàn)斗不是從殺死雌魚的那一刻開始,而是從信號彈打響的那一刻開始?!?
江落眉頭蹙起。
“你在想什么?”聞人連問江落。
江落自自語:“我在想,血鰻魚的繁衍那么困難,些雄魚真的會心甘愿的把雌魚拿出來和富人做交易嗎?”
“巧了,我和你想的問題相差不離,”聞人連笑瞇瞇道,“不過,我倒是站在富人的角度去思考的。”
江落轉(zhuǎn)過頭看向聞人連,洗耳恭聽。
聞人連輕聲道:“那些富人一個比一個的心黑貪財(cái),么好的斂財(cái)手段,明晃晃的暴富方式放在眼前,他們真的會心甘愿地當(dāng)個客戶,而不是掌握血鰻魚的生存條件,人工來飼養(yǎng)血鰻魚魚苗?”δ.Ъiqiku.nēt
“警方打探了許久的消息,還三番兩次探入船上卻總是失敗……”看著其他人看向自己,聞人連聳聳肩,“你們知道的,我有一些暗地里的消息來源?!?
“富人們不僅地提供給血鰻魚想要的一切,養(yǎng)料、金錢,他們回岸上之后還乖乖地守口如瓶,為血鰻魚保守秘密。讓血鰻魚以長壽又能年輕的消息隱秘地傳到該聽到的人耳朵里,再讓些人為血鰻魚的新客戶……嘖嘖,盡心盡力?!?
江落若有所思,“所以,里面還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
但他話音剛落,船上突然一陣晃。
屋里的人連忙互相扶住彼此。一下晃好像是普通的水流波一樣,在海上看來屬稀松平常。但江落卻突然想到了船頭甲板上的雌『性』血鰻魚,他眼皮一跳,立刻開窗探出身子。
海風(fēng)猛得竄進(jìn)窗戶,風(fēng)向改了,江落抬頭看向天,剛剛還是晴空萬里的夜空,現(xiàn)在已經(jīng)蒙上了厚厚一層的烏云。
在猛烈吹過的海風(fēng)之中,一股腥味從外面滾入。
不妙。
江落瞬間轉(zhuǎn)身,拿過衣架上不知是誰的外套沖出了房門,“你們跟來,我馬上回來。”
他速度飛快,披上外套沖著船頭跑去。到達(dá)船頭后,江落看到一只雄魚在試圖靠近雌『性』血鰻魚,雌『性』血鰻魚嫌惡地往后爬去,似乎并不想和只雄魚進(jìn)行交配。
雄魚作粗魯生疏,明顯是第一次在向雌魚求歡,它小心地四處探尋著周圍的味道,作中有幾分心虛提防意味,應(yīng)該在防備著其他的雄魚,乃至都不在乎江落的人類味道。δ.Ъiqiku.nēt
只雄魚,顯然破壞了血鰻魚求偶的規(guī)矩。
其他的雄魚沒有任何靜,但它卻來了。雌魚不想交配,它卻想要強(qiáng)上。
如果不是江落剛剛洗完澡,又對個腥味極為敏,恐怕都不會料到會有么一個強(qiáng)盜雄魚橫空出世,想要在今晚完交配。
他活活氣笑了,“你真是一條紳士魚?!?
雄魚已經(jīng)撲到了雌魚的身上,雌魚比雄魚要大上一倍,它遲鈍地躲避著,但卻沒有雄魚來得靈活。
江落絕不能讓雌『性』血鰻魚在今晚受卵回到海中,他大步走上前,手臂抬起,輕輕搖晃了一下陰陽環(huán),堅(jiān)決地想要阻止場單方面的甲板床戲。
但下一瞬,他的手腕被一只蒼白修長的手握住。
一道熟悉至極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故意為之的虛假到極點(diǎn)的驚訝,低聲戲謔:“原來你還有樣的愛好?!?
江落瞬間變了面表。
“偷看偷看了,你還想要打斷它們?!?
惡鬼笑了。江落的下巴被掐住,他被『逼』著看向兩條糾纏在一起不斷翻滾的血鰻魚,“我都對你的愛好有些好奇了,不如,我陪著你一起看?”
他的語氣逐漸陰冷,“順便再看看你什么時候會看膩個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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