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什么修為?”
“碎念中期?這般道力,絕對是碎念中期!”
“應(yīng)該是血教長老!”
諸如此類質(zhì)疑,
北宮倒是依舊沒做回應(yīng)。在前面開路的司徒書,到了他前面也已經(jīng)是上百個呼吸后的事,剛來就抱了抱拳,
而后,
又安靜等待著。
當然,黑龍拉著行宮還是有距離,直到上百呼吸,在場舍空都能看到,有不少眼眸暗暗打量,
并沒放在心上。
又上百個呼吸不到,黑龍拉著行宮,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封禪臺附近,出現(xiàn)在了諸多血教弟子頭頂,
受萬眾矚目。
一個個弟子,紛紛面色敬畏,變化,
“黑龍拉攆,好像是,大長老擒獲的那條黑龍,是我血教的人??”
和外人沒什么兩樣,他們也是第一次參與少教主的冊封大典,流程,陣仗都不清楚,不知道里面是誰。
北宮大長老壓下了所有聲音,
“有請,少教主上臺??!”
不出意外,
‘少教主’三字,不亞于往熱鍋里扔了一塊石頭,無論是北溟飛雪殿之類萬古之流,又或者南溟勢力,又或者東溟修士,
都一個個環(huán)顧四周,
“血教少教主來了?”
“在哪里?已經(jīng)到了?”
“等一等就知道了?!?
以他們修為,
剛剛除了司徒書,還有那處行宮所在,
并沒察覺其他什么人接近,至于司徒書,還有季迭,自然完全被排除了,正為疑惑間,黑龍后面行宮,終于有動靜了,
有一個血袍黑發(fā)男子身影踏出。
明明,他身上的氣息,
沒泄露半分,腳下的龐然大物,卻是好像在微微顫抖。
明明,他什么話都沒說,
還是瞬間吸引了不少目光,
主要,如今在場大部分修士,都是環(huán)顧四周,尋找那位少教主,季迭大概是唯一一個例外,很容易吸引視線。
當然,
相比在場修士全部數(shù)量,注意的終究只有少數(shù),季迭也依舊神情淡淡,步步跨出,去的,赫然是前面的封禪臺,
這下哪怕是想不被注意都難。
甚至不乏飛雪殿等等勢力,都下意識看了過去,只是根本不容多想,
以季迭速度,好像幾個腳步落下,
就跨越了空間,站在了整個高臺前,
此臺,
高足有九千九百丈,上邊空無一人,可對于他自然不算什么,
又一步已經(jīng)到了臺上。
整個現(xiàn)場,
頓時萬籟俱寂,萬眾矚目,北溟飛雪殿來的老者,
皺緊了眉頭,
“他,他上了封禪臺?血教到底在搞什么!”
“對?!蹦箱閯萘χ畠?nèi),一個紫袍老者同樣皺緊眉頭,出自南溟有名的萬古勢力,南海教,
“此人上臺做什么!”
至于東溟勢力,此次前來沒有萬古,則是面面相覷,還來不及開口,北宮大長老已經(jīng)悠悠開口,
“和各位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血教少教主。?!?
碎念后期終究是碎念后期,他只是輕微放出了一絲氣息,一瞬間附近一帶全部安靜了下來,只是這安靜,
同樣很快又如同剛剛一樣,
迅速被質(zhì)疑打破,
“血教,不是說少教主骨齡在百萬載之下嗎?”
很明顯,最沉不住氣的,還是舍空,
原本飛雪殿雪夜也好,還有北溟其余兩位天驕也罷,骨齡都已經(jīng)接近百萬載,
可對于自己的天賦一直頗為傲然,聽到有人比他們強這么多,本能懷疑起季迭,
“對,怎么可能百萬載骨齡,就達到碎念,即使在北溟,也很少有這樣的天才。”
“隨便找來一個碎念,也能算數(shù)嗎?”
他們背后,
都是有大勢力,盡管連碎念都還不是,一個個還是并無畏懼。質(zhì)疑聲也是一呼百應(yīng),
對此在后面的碎念,卻是呵斥,
“不得無理!”
“既然血教,能邀請我們觀禮,又愿拿出長生玉,自然不會自欺欺人!”
當然,
他們也不是真的阻止,
主要如果血教少教主,已經(jīng)是一個碎念,那長生玉根本就是和他們無緣了。
而且有殺生大帝在,他們也不好質(zhì)疑,可如果只是一些后輩,
大可說是后輩不懂事為由,堂堂仙帝,想來不會和小輩置氣,
往遠了說,還有四溟仙宗呢。
當然,這些北宮也在意料之中,神情平淡,也沒發(fā)怒,
“我知道各位會有質(zhì)疑,不過,你們應(yīng)該聽過他的名諱,雨之仙君,李失……”
雨之…仙君!
毫無懸念,
如今這一個名字,在東溟絕對算是獨一檔的存在,主要古往今來,漫長歲月長河,無論哪個時代,天驕總會有那么一些,容人津津樂道。
雨之仙君,
自然正是其一,
據(jù)說,
此人萬載不到已經(jīng)渡真大圓滿,而且更有一些秘聞?wù)f,擊敗過舍空,甚至舍空中期。以至于整個東溟,不說家喻戶曉,
可只要真仙勢力,相互都是有流傳的,甚至,就是飛雪殿,南溟勢力之間,都有過一些耳聞,
只是對方,
怎么可能是碎念!
他們這些質(zhì)疑,
季迭在臺上也自然能感知到,如果是其余時候,倒是不會在意,可既然關(guān)乎長生玉,他神情頗為冷峻,僅僅是隨手一揮,
已經(jīng)摘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真實容貌,
反正此地既然有碎念后期,
能知道他的真實容貌,那身份暴露,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藏于不藏,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而相比于先前,
這真實容貌,明顯是更出眾一些,因為水之大道緣故,皮膚有些偏向于蒼白,難以看到血色,眸光之內(nèi),今已難看到映紅,只有深邃,
還帶著一股特殊的氣質(zhì)。
不出意外,
要說看了之后反應(yīng)最大的,依舊還是東溟勢力,
“他剛剛易容了?”
“是他,我見過,雨之仙君,雨之仙君,我見過他畫像,他竟然是碎念!”
“天吶,這怎么可能,這才過了多久,他進仙君之路,骨齡都不到一百甲子,出來也不會多久,碎念,他竟然碎念?”
碎念,雨之仙君,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這兩個詞匯恐怕很難讓人聯(lián)系在一起,可眼前一切就這么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