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姐想給她擦拭淚水,卻被蛇二伸手?jǐn)r下。
蛇二很清楚,孔秀寧需要發(fā)泄下,哪怕是哭出來也好!
不是非要證明什么,她只是想為過去的自己討個不公。
孔秀寧往前走了兩步,與孔母平視。
“我結(jié)婚后,你有來看過我一次嗎?你有問過我和蔣臨安相處的如何嗎?你每次和他打電話都是要錢,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那時候她剛背上無數(shù)違約金,本來賺的錢全賠了出去。
而孔母和她拿不到錢,便來回騷擾蔣臨安。
蔣臨安不知是出于愧疚,還是別的原因,繼而對孔母很是照顧。
孔母要錢就給錢,很少拒絕她的請求。
被親生女兒如此逼問,孔母惱羞成怒,用力推了她一把,反問道。
“我還沒問你,你們過得好好的,為什么要離婚呢?再說了,我當(dāng)初和你要錢,你又不給我,那我不和好女婿去要,難不成讓我以后流落街頭嗎?”
望著聲嘶力竭,五官扭曲的孔母。
再看看剛剛趕過來,渾身珠光寶氣的劉慧,以及人模狗樣的孔野望。
孔秀寧抬手擦去淚痕,面無表情的道。
“所以,在你眼里,你打牌比我重要,你賭錢比我重要,孔野望比我重要,劉云慧比我重要,你的寶貝孫子比我重要,那我呢?我是不是排在所有人的后面?”
其余趕來助陣的親戚們,全本能的連連后退。
誰也不敢與孔秀寧對視。
他們都是些窮苦百姓,家里也不趁幾個錢,否則不會總是巴結(jié)著孔母了。
但最基本的禮儀廉恥,他們還是有的,也知曉孔家是靠孔秀寧活著。
如果早知在孔家,孔秀寧過著這種日子。
他們打死也不會來當(dāng)說客。
孔母有心想解釋兩句,可又不知該如何解釋。
畢竟這些年來,她的確沒在意過孔秀寧的死活。
在她和孔野望的眼里,孔秀寧就是個賺錢機(jī)器。
只要能養(yǎng)得起家人,那她的死活根本不重要。
哪怕年紀(jì)輕輕就累死,那也是孔秀寧活該。
還是劉云慧站出來打圓場道。
“我們都是一家人,何必非要鬧得無法收場呢?”
聽她勸了兩句,孔母借坡下驢,轉(zhuǎn)過身去不再看孔秀寧。
她又湊近孔秀寧身旁,好聲好氣的勸道。
“大姐,我們這次來,也不是真的為了錢,主要是天樂的身體殘缺,我們想給他開刀,說不定做手術(shù)還能恢復(fù)。
但你也知道,我們兩個實在不富裕,所以才不得不來找你借點(diǎn)錢花花?!?
看著這個相貌恬靜,表情乖巧的弟媳。
孔秀寧卻是反問道。
“既然是借的,那就打欠條吧!只要你們打欠條的話,我就借給你們,順便定好什么時候還錢?!?
提到還錢兩個字,劉云慧的表情變了又變,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本來想的就是要錢,壓根沒想過借錢的說法。
只是看到連親戚都搬出來了,這女人還是半步不肯退讓,迫不得已改換了個說法。
結(jié)果往日好說話的孔秀寧,這次卻是和她們較起真來。
真要是借錢的話,那豈不是還得還錢。
劉云慧壓根沒想過還錢。
“大姐,您看,您這話說的,咱們都是一家人,非要較真的話,那就沒意思了。再說了,您還不了解我們嗎?我們就是砸鍋賣鐵,也會把錢還給你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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