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則是輕咳兩聲道:“說回正題,我自黑洞進(jìn)入界源禁海,期間經(jīng)歷的諸多坎坷便不再多說?!?
“我因此獲得了足夠的能量,也突破至主宰境?!?
“但…我并未就此止步,我想找到他們,去走先輩們曾走過的路,抵達(dá)那個更大的舞臺,找到隊伍?!?
“可我失望了,我尋遍萬世無疆,于眾多世界中留下自己的足跡,我甚至找到了先輩們在其他世界留下的無垠界塔,繁星界塔?!?
“然而結(jié)果無一例外,盡數(shù)無法使用。”
眾人一臉恍然,那個時候的南界海,應(yīng)該還沒被無序之力侵蝕的吧?
但通道卻斷了?不知發(fā)生了些什么事。
丹青嘆了口氣道:“我甚至一度懷疑,那些離開的先輩們…已經(jīng)不在了,所以才…”
“時間過去許久,就連故土也已滄海桑田,我不愿回去,于是…我將目光投向界海之外?!?
“一定有那條能夠超脫出去的路吧?只是我還沒找到而已,我就像是個無頭蒼蠅般,于萬世無疆中苦苦追尋。”
“而在那天,異變陡生,一股莫名的波動席卷整座界海,萬世無疆中掀起滔天巨浪,數(shù)之不清的世界于浪潮中破碎,真理亦發(fā)生了紊亂?!?
“我被這浪潮席卷,跨過了奈落之橋,掉入奈落忘川之中…”
眾人愕然,原來丹青是這么掉進(jìn)來的么?
那股莫名的波動,說不定就是無序之王開始入侵界海的開始。
說到這里,丹青不禁苦笑一聲:“或許是真理的疏漏,我可能是落入奈落忘川的第一個生靈。”
“縱然主宰,我于奈落忘川中也根本活不了,極限的壓力下,我意外走通了大主宰之路,勉強(qiáng)活了下來?!?
“但那時刻不停的終末之鐘每分每秒都在朝我身上施以重壓,即便是大主宰,我也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我能清晰的感受到生命的流逝?!?
“而就在我撐不下去的時候,我找到了這塊路標(biāo),守著路標(biāo),好歹是在這奈落忘川中撐了下來?!?
聽著丹青講述自己的經(jīng)歷,眾人不禁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
這也算是丹青命不該絕,絕處逢生了。
若是沒找到這南界海的路牌,后果不堪設(shè)想。
說到這里,丹青便攤手道:“后面的事情就簡單了,守著路標(biāo)的我并不想原地等死,在一次次的探尋中,發(fā)現(xiàn)了界砂于奈落忘川中的作用?!?
“我也擁有了脫離路標(biāo),于奈落忘川中活動的本錢?!?
“于是我的生活就變成了修煉,搜集界砂,再修煉的枯燥之中,然鵝在尋找界砂的過程中,我亦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
“隨著世界碎片落下來的,偶爾還有未曾死透的生靈,同樣被納入了奈落忘川,或許是那次波動造成的真理漏洞吧?!?
“如果放任他們不管的話,亦很快會被黃昏之光分解,于是我將他們一一撿回來,以南狹間為根據(jù)地,創(chuàng)立了迷途屋?!?
“誓要給每個落入奈落忘川中的迷途之人,一個避風(fēng)港,一個足矣讓他們再度啟程的?!?
“迷途屋便由此而來,并一直發(fā)展到今天?!?
眾人皆愕然的望著丹青,原來…如此么?
陶夭夭則是好奇道:“那您從掉落奈落忘川至今天,究竟過去了多少天?”
“這奈落忘川中,就沒有出口么?”
只見丹青搖了搖頭:“多少天?那種事情早就記不清了,我只記得…體內(nèi)的星空世界,都熱寂不止一批了?!?
“時間于奈落忘川根本毫無意義?!?
“至于出口?呵~掉落至奈落忘川的所有生靈,皆被困在這里了,向上無路,向下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