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會兒,兩人便進屋歇息。
第二天一大早,天蒙蒙亮,江景年便動身回京城去了。
雖然他是和其它立了功進京面圣的將士,一同打林州動的身,但到底繞了遠道,大溫嶺又耽擱了兩天,所以還得快馬加鞭,去追趕榮王爺?shù)年犖椤?
“洛丫頭,等我回來?!?
江景年站在城北的大道上,騎在高頭大馬上,沖何洛洛道別揮手。
“等你再次見到我,便是我拿著賜婚圣旨回來的時刻?!?
六月的暖風(fēng),吹動他玄色的袍角烏發(fā),俊美的臉龐滿是笑意。
好似他所愿所求,皆能如意。
說完一夾馬腹,朝北邊疾馳而去。
何洛洛卻是不由嘆了口氣。
不知怎么的,她并不像江景年那般樂觀。
心里總有一股不好的預(yù)感,她和江景年的親事,并不會那般簡單。
坐等吧。
想多了也沒用。
還有三天就是她的及笄禮了,到時候,恐怕又得熱鬧一天。
送走江景年回來,經(jīng)過醉月樓的時候,沈硯之攔下了她。
“何姑娘,能否有幸請你喝茶?”
“怎么?”何洛洛扁著嘴角,不樂意地望著沈硯之,“‘有幸’二字都出來了?這也太生疏了吧?走,沈公子,我請你?!?
于是兩人去了一旁的茶樓。
何洛洛既然有了開茶樓的打算,那去其它茶樓喝個茶,品嘗一下,也是正常。
等茶泡好,糕點端上來,沈硯之才邊喝茶,邊說。
“沒想到何姑娘跟江小將軍,這般熟……”
他的神情語氣,極為失落。
那晚,他跟何洛洛在醉月樓,把酒歡,暢意酣然,可就在何姑娘即將倒在他背上的時候,江景年卻突然出現(xiàn)了。
這會在京城頗負盛名的猛將戰(zhàn)神,竟半道截胡,把何洛洛一把背起,二話不說地離開,只留下失落至極的他在那里。
這兩天,向馬陽陽和張小花,打聽到了不少何洛洛跟江小將軍的事。
心頭的難受痛苦,真的是難以說。
何洛洛從始至終,都是把沈硯之當生意上的朋友。
這會兒也是坦然告訴沈硯之說。
“我和江小將軍,幾年前就認識了……雖然我和他,身份地位云泥有別,但江小將軍還是打算用軍功求娶我……”
頓住話頭,然后笑望向沈硯之。
“若江小將軍真求來了圣旨,我大婚的時候,沈公子可一定要來!”
沈硯之心中滿是酸澀,可還半點沒法表露出來。
“會的,會的?!?
“何姑娘出嫁,我這個朋友怎能不前往恭賀?不過……”
“不過什么?”何洛洛見沈硯之欲又止,有些疑惑地追問。
沈硯之猶豫了一下之后,還是道:“何姑娘少去京城,興許不知道,榮王妃在一個多月,給江小將軍定下了一門親事了……”
“是么?”何洛洛倒也挺坦然的。
她,也是從江景年嘴里,聽過他生母和榮王爺還有榮王妃之間的感情糾葛的。
所以,也不怪榮王妃自作主張,瞞著江景年給他定下親事。
“是個什么樣的姑娘?”
何洛洛邊飲茶,邊笑著詢問沈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