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嘴里嗚哩哇啦,也不知道在罵些什么,眼里兇光也是能殺人。
他是癱了,不是傻了。
這賤婆娘在他剛癱的時(shí)候,對(duì)他各種哄著,照顧得無微不至,可后來竟面都不露了,派兩個(gè)老婆子來侍侯他,他能不氣歪了嘴?
就她這樣,還想拿到他李家財(cái)產(chǎn)?做夢(mèng)。
可到底挨不住打,在紙上寫了起來。
林錦兒驚喜地瞪大了眸子盯著。
到底是左手,又癱了,半晌才鬼畫符一樣,寫了兩行字。
“這寫的什么呀?”林錦兒吃力地拿起來分辨。
半晌看出來了,這癱子在紙上寫著,“要想知道在哪,找駱大夫治好我,不然,死也不說!”
這可把林錦兒氣炸了肺。
“不說是嗎?看我不打死你。”
林錦兒撲上去,又掐又打,把李云的臉,撓成了大花臉。
可憐李云癱了,連喊救命都喊不出來。
但他知道,這女人這樣毒,他若把財(cái)物說出來,那指定死得更快。
林錦兒打累了之后,又把筆塞李云手里。
“寫,給我寫!”
“不寫出來,我扒了你的皮?!?
可李云被逼著寫下來的,仍舊是‘找駱大夫治好我’這么幾個(gè)字。
任由林錦兒怎么折磨,咬死就是這么幾個(gè)字。
林錦兒實(shí)在打不動(dòng)了,李云也快被她打死了。
她沒法,只能又去找林老太和蕓娘。
林老太和蕓娘也沒辦法啊,李云不說,還真能打死他不成?
這林員外才剛死,癱了的李云緊接著又死了,不得惹人懷疑?
“慢慢來吧?!绷掷咸矒崃皱\兒說,“李家就這么兩座宅子,咱們多找找,說不定就找出來了?!?
“嗯。”蕓娘也點(diǎn)頭,“現(xiàn)在手里還有一千兩,也不急著用。”
林錦兒卻是憂心得很。
“酒樓里生意慘淡,可掌柜工錢,伙計(jì)工錢……每日買菜,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錢也不經(jīng)花的?!?
“那就把生意做起來?!笔|娘道,“聚福酒樓都盈利了,咱們酒樓也快了?!?
“希望吧?!绷皱\兒卻沒多大信心,“聚福樓的菜品和味道,名聲早打出去了,把整個(gè)溫嶺的生意,都搶完了,想跟他們一樣盈利,除非……”
“除非什么?”蕓娘追問。
林錦兒抓住了蕓娘的手,眼中浮現(xiàn)著希望。
“娘,你嫁給宋高吧,這般一來,我們跟何洛洛不又是一家人了?到時(shí)候,就能拿聚福樓的菜品配方,把咱們酒樓的生意做起來?!?
“這倒不失為一個(gè)好主意?!绷掷咸彩菨M臉贊同,“要我說,宋高也不錯(cuò),老實(shí),沒心眼,你嫁給他,還不是叫他左就左,叫他右就右?何洛洛對(duì)他又尊重,他說什么,何洛洛一準(zhǔn)兒聽?!?
蕓娘聽了這話,也有些心動(dòng)。
雖然那晚,宋高醉了酒,根本沒動(dòng)她,可這黑鍋都已經(jīng)扣在宋高頭上了,宋高也甩不掉。
她但凡要他負(fù)責(zé),娶她,宋高都沒法拒絕。
只是……
“我這才新寡,馬上再嫁不得被人戳脊梁骨?等過些日子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