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頭說了一番話后,何洛洛便進了藥堂,開始給病人看診。
前來看診的病人,都是慕名而來,糖尿病,腰纏龍,肺癆,還有陽萎這種。
何洛洛一早就說過,取消先看診,后付診金的規(guī)則了,一律拿藥付錢。
要是不肯,那便哪來的回哪兒去,她反正名聲打出去了,你愛看不看。
這些患者雖然不情不愿,但大多數(shù)都花了錢,拿了藥。
到最后一算,這一天就進賬了五千兩。
馬大夫拿著一千兩銀子的分成,激動壞了。
“師侄,這,這也太多了,要不就一成吧?五百兩也夠多了!”
何洛洛卻堅持兩成。
這種疑難雜癥,病患有限,他也只是坐診這么一天,且今天這些要長期服藥的病人,都拿了半年的藥走了。
所以他的病患只會越來越少,將來仁和堂,還是得靠馬大夫撐起來的。
何況先前在賀州城,藥堂被燒得一干二凈,那些損失她也沒出了,就全算在這二成的診金里了。
馬大夫只有不停感動地點頭,眼圈都紅了。
“真好,真好!”
“老夫也是走了狗屎運,得了這么個好師侄。”
“實在感謝老天爺了。”
一番感慨后,一臉關切地攥住何洛洛的衣襟。
“師侄,今兒這么晚了,你要住哪?”
心說洛丫頭也是,意中人來了也不露個面,倒是心疼他的師侄受了冷落了。
何洛洛指著對面客棧,說,“何姑娘信中說,開了家客棧,便是那家吧?我既然也是客棧股東,自然是住那里了?!?
“你不去何姑娘家,與她吃個飯,聚一聚?”馬大夫又關心,又八卦地道。
心上人見一面,訴訴衷腸,這不很正常的事么?
何洛洛哪能不知道馬大夫在想什么?外頭都說,何洛洛是駱大夫的外室呢。
她也沒有作任何解釋,默認了一樣。
也不怪馬大夫生出這樣的想法。
想了想,笑著解釋。
“我家中可有未婚妻子了的,怎好與何姑娘吃飯相聚?”
“我與何姑娘,委實只是合作關系,一塊做生意賺錢的,師叔可別多想。”
何洛洛不好解釋,駱大夫可以解釋一嘴,也省得傳得太難聽了。
說這話時,也故意拔高嗓門,讓街上的人們都聽到。
不過令她沒想到的是,大家伙兒沒一個信的,交頭接耳的蛐蛐。
“瞧?駱大夫還不認?!?
“換我也不認,要是敢認,未婚妻子不得跑來鬧翻天?”
“嗨,男人嘛,誰不是三妻四妾?何況駱大夫這般俊美無儔,找個外室不正常得很么?!?
何洛洛聽了這些蛐蛐,只能無奈地閉了嘴。
看來這事,是沒法解釋得清了。
由它去了,愛咋說咋說。
當即收拾好裝藥的包袱,出了仁和堂,進了對面的天下客棧。
“駱大夫?!?
吳掌柜父子看到駱大夫進來,都熱情地迎了上去。
“天字一號房,早給你留好了?!眳钦乒癜逊块g鑰匙放到柜臺上,然后吩咐吳遠,“阿遠,領駱大夫上樓把包袱放好?!?
說完又笑容滿面地跟駱大夫說,“酒樓尚未開起來,駱大夫要是不嫌棄,便與我們在工地那邊,湊合著吃一頓吧?!?
他也是沒把駱大夫當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