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遠到底跟劉冬花有了肌膚之親了,且又耳根子軟,聽了劉冬花的哄,一心想娶她做平妻。
這廂聽鄭氏說要問過吳掌柜,便忙起身道,“那我這就把爹請來,讓爹做主?!?
鄭氏還想阻止來著,可阻止的話還來不及說,吳遠就急吼吼走了。
鄭氏暗罵了兒子一句,可到底沒辦法。
起身去攙扶跪在地上的劉靈花。
“起來吧靈花,你還病著呢,跪地上做什么?!?
“娘,你坐著,我自己起來,咳,咳咳咳?!眲㈧`花還是怕把病氣過給婆婆,咳了一陣后,在婢女的攙扶下起身,用帕子掩著口,退回屋內(nèi)。
鄭氏重又坐下。
她坐下后,就把頭扭到一邊,也不搭理仍舊跪在地上的劉冬花。
劉冬花跪在冰冷的地上,暗暗叫苦。三四月的天,又是大清早,地上寒冷蝕骨,可她又不敢起來,只能咬牙跪著。
好在吳遠很快就領(lǐng)著吳掌柜過來了。
吳遠在來的路上,也已經(jīng)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說給吳掌柜聽了,并且還跟吳掌柜說。
“爹,冬花是靈花的妹妹,娘若真讓冬花做妾,又哪里對得起靈花?”
吳掌柜到底是男人,哪有鄭氏識得人清?只覺得吳遠說得有理。
到底是吳靈花替妹妹求的親,他們?nèi)羰亲岇`花的妹妹做妾,又哪里對得住劉靈花呢?
這個兒媳婦自打嫁進來,勤勞孝順沒有半點不是,如今她病成這樣,想把兩個妹妹托付給吳家,讓二妹妹給吳遠做繼妻,也不算很過份。
“夫人?!眳钦乒襁^來之后,就直接問鄭氏,“即是靈花的請求,吳遠也同意,怎的你倒不同意了呢?”
鄭氏性子直爽,不是嫌貧愛富之人,此事怎的就不答應(yīng)了呢?
鄭氏有些無奈。
男人粗枝大葉,哪有女人懂得識人?只道劉冬花是劉靈花的妹妹,又是劉靈花開口求的親,那就沒有理由拒絕,他哪知道這個劉冬花,品性跟劉靈花天差地別,根本就不是個良配。
可又有什么辦法呢?剛才一句拖延的話,也是堵死了自己的嘴巴。
只能勸吳掌柜道,“阿遠是冬花的姐夫,冬花不愿意嫁給姐夫,我們也不能違背冬花的意愿??!”
“她若不愿意,那便不要強求了?!眳钦乒耦D了頓,又懇切地對劉靈花道,“二兒媳婦,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認冬花和金花做繼女,如此她們也就名正順,是我們吳家的人了。將來也會給她們尋一樁好親事的?!?
劉靈花聽了這話,倒是沉默了。
覺得這樣也是可以的,畢竟方才冬花也說了,她把吳遠當姐夫,不肯嫁給吳遠。
即如此,斷不能逼她將就才是。
正準備答應(yīng)這個提議,劉冬花卻哭著說,“大姐對姐夫一往情深,深怕她有個好歹,姐夫便無人照顧,所以才希望我能夠嫁給姐夫,好好照顧姐夫的。大姐如此苦心,我思來想去,覺得不該拒絕,我答應(yīng)幫姐姐照顧姐夫一輩子!”
她這話,把吳掌柜感動得不行,吳掌柜竟親自把劉冬花給攙了起來。
“冬花啊,你要是答應(yīng),那我們還有什么可反對的?”扭頭望著鄭氏,“夫人,既然他們都情愿,你還有什么可反對的呢?”
吳遠也焦急地拉住鄭氏的手,“娘,你剛才可是說了,只要爹答應(yīng),你就答應(yīng)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