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嬤嬤見郝掌柜把大糞都舀來了,也是差點兒嚇癱了,忙爬過去跪求周氏。
“小姐,不要啊小姐。我在周府十幾年,可是周府的老奴才,今兒老奴若真當眾這般受辱,整個周府都將淪為笑柄啊?!?
周氏也挺為難,趙嬤嬤這話委實沒說錯。
趙嬤嬤是周府的奴才,她是趙嬤嬤的主子,奴才當眾受辱,她這個主子臉上也無光。
默了默,硬著頭皮懇求何洛洛。
“何姑娘,要不打這惡奴四十大板懲戒便罷,其它也委實太惡心了點,就算了吧!”
“行?!焙温迓迓柭柤绨颍翱丛谥芊蛉嗣孀由?,那就改打四十大板吧。”
打狗都得看主人,當著周氏的面羞辱趙嬤嬤,讓周氏的臉往哪兒擱?
她還得在賀州城混下去,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跟周府結下梁子。
再說四十大板也夠趙嬤嬤受的了,趙嬤嬤這些日子對二丫的欺辱打罵,也算加倍還回去了。
趙嬤嬤哪肯挨這四十大板?這不要她老命嗎,哭嚎著攥住周氏裙角。
“小姐饒命,這四十大板老奴哪挨得起?小姐饒命啊!”
周氏一腳把趙嬤嬤蹬開,嫌棄地拍了拍裙角,吩咐家丁,“把趙嬤嬤拖下去,打。”
不過一個老奴才,打死了也不心疼,只要維護住了府里臉面就好。
何況她還得讓何洛洛給她治病,不打狠點也沒法跟何洛洛交待。
周府家丁得領,便上前去拖趙嬤嬤,拉去打板子。
何大慶對這個決定是十分不滿的。周府這些對他沒多少尊重的下人,他恨得咬牙切齒,一心想看趙嬤嬤受辱,這廂不過打幾十板子,他哪里解氣?
見郝掌柜舉著糞勺打他身邊經過,忙悄摸摸伸出腿,郝掌柜拌到何大慶的腿,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
勺子里的大糞也全潑了出去,不偏不倚,潑了趙嬤嬤滿臉。
可怕的是趙嬤嬤正仰頭張著嘴嚎,灌了滿嘴糞……
那場面,臭氣熏天,簡直無法形容。
圍觀的人們全跑完了,周氏和何洛洛等人也趕緊退進了酒樓。
還好離得遠,否則非濺身上不可!太惡心了。
拉趙嬤嬤的兩個家丁也跑了,趙嬤嬤從臺階上撲倒下去,倒栽在了糞水里。
咦,太辣眼睛了!
酒樓里的食客噼噼砰砰忙著關門窗,臭死了,叫人怎么吃飯啊。
不過都是有備而來,早知道趙嬤嬤輸了會是個什么下場,還有不少頭鐵的食客,拿著筷子探頭瞧呢。
都說。
“趙嬤嬤吃屎了。”
“嘿,那一大口夠她受的。”
“一口?她這會兒倒栽在糞水里,不知道多少口了,還真是倒立吃屎了。”
趙嬤嬤這回,那是屎也吃了,板子也挨了,后來還被周氏趕出了周府,算是得到了最大的懲戒了。
倒是苦了郝掌柜,酒樓門口潑滿了糞,臭死人了,叫了十幾個人拎水,才把門口沖干凈。
可那臭味還是沒法消散,過路的人都繞道了。
郝掌柜叫苦不迭,這熱鬧看得,往后幾天客人怕是都得趕跑了。
好在這一天的流水頂好幾天,往后幾天沒客人,也虧不到哪兒去。
酒樓里邊關好了門窗,味道也不算太濃烈,這會兒酒樓里這些看客們,紛紛圍觀何洛洛給周氏看診,都好奇這小丫頭的醫(yī)術到底怎么樣。
何洛洛像模像樣地給周氏把了脈,又詢問周氏的月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