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滿意地走向宋高他們的馬車。
月娘都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四丫鬧騰好久了,也是強壓著脾氣沖何洛洛開口。
“洛丫頭,你到底去哪了,叫我們好等?!?
何洛洛心說還能去哪?就在你們旁邊的藥堂里。
可這話,也不能說出來,只能好脾氣地回答。
“有點事耽擱了,宋大叔,走吧。”
她也沒坐牛車,而是挎著包袱,跟在牛車一側(cè)行走。
先前在山上,每日單杠沙包的鍛煉,走路大步流星,比牛車還快。
張小花心疼她走路,把手伸向何洛洛,要拉何洛洛上牛車。
“洛洛姐,那么遠的路,走路多累啊,上來吧?!?
“沒事,我先走一會兒?!焙温迓寰芙^道,“這些天都沒怎么走動鍛煉,腿腳有些酸脹。”
在藥堂里整整呆了六天,委實沒有運動到,可不能因為行醫(yī),而荒廢了身手功夫。
她從今往后,不僅是靠自己生活的獨立丫頭,還是只身游歷行醫(yī)的少年,更加需要保護自己的能力。
月娘卻是不十分不理解的,有牛車坐不坐,這是鬧哪出?
還說這些天沒走動鍛煉,那她都在干嘛?那么閑得慌,怎的不曾來藥堂看妹妹一眼?
如此想著,心頭也是郁積著一股怨氣的。
以至于半路四丫哭的時候,何洛洛過來抱四丫去哄,月娘都不準,甚至還生悶氣地說何洛洛。
“該關(guān)心的時候不關(guān)心,如今四丫病好了,你倒是上趕著來關(guān)心了。”
何洛洛也是被這話氣夠嗆,四丫的病好了,那誰治好的呀?還說她不關(guān)心?她要是真不關(guān)心,四丫沒死也已經(jīng)病癡傻了。
行吧,她需要隱藏身份,實情也沒法說出來,由月娘怎么說去。
想轉(zhuǎn)身離開,讓月娘哄四丫哄個飽,可四丫看到何洛洛,就探著小小的身子,使勁向何洛洛伸手,哭得都快要斷氣了。
何洛洛又實在不忍心,小家伙肯定是餓慘了,早上就沒有吃飽的。
宋高心疼四丫,也覺得月娘做事過份了。
停下牛車,沉著面孔對月娘說,“月娘,四丫哭成這樣了,你還跟洛丫頭置氣?你這是愛四丫嗎?趕緊把四丫交給洛丫頭。”
月娘被宋高一吼,只能紅著眼圈把四丫交給何洛洛。
何洛洛抱著四丫走了一段路,偷偷給她喂了一灌奶,哄著四丫睡著后,才又把她交給月娘。
四丫是她的妹妹,也是宋高的女兒,月娘是糊涂,拎不清,可宋家人可從未虧欠過她,就憑這個,她都不能對四丫坐視不管。
月娘見何洛洛一會兒的功夫,就把四丫哄好了,也是懊惱了一下。
四丫怎么這么聽洛丫頭哄?自己這個當娘的,卻哄不住,真是想不通。
這么會哄四丫,卻藥堂都不肯去,她這個做姐姐的,不論如何也是不合格的。
出發(fā)得晚了,一行人緊趕慢趕,可算趕在太陽落山前,抵達了村口。
他們離開了六七天,光這么短的時間,村子里就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村子四周綠油油的,油菜青菜全部長出來了。
田間地頭勞作的身影,裊裊升起的炊煙,一片欣欣向榮的田園景象。
“宋村長,你們可算回來了?!焙未髴c在村口等了好多天了,看到他們,就急切地跑過來詢問,“你可幫我問了?周知府的女婿,是不是叫周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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