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聽了何洛洛的話,臉色便陰沉了下來。
“洛丫頭,你這是詛咒你妹妹嗎?什么叫還能有治?再嚴(yán)重總歸是耳朵聾了,還能有生命危險不成?”
何洛洛臉色也變得不好看起來。
聽月娘這話,是沒怎么把四丫的病癥放在心里,要是去仁和堂一問,診金要得貴,說不定又會為了省錢就不看了。
想到這里,何洛洛一臉嚴(yán)肅地望著月娘。
“四丫的病,都要進(jìn)入腦子了,你該不會認(rèn)為只是聾了耳朵那么簡單吧?”
“要是不好好治,輕則變成傻子,重則危及生命?!?
吳掌柜也忙勸月娘說,“三弟妹你可別不信啊,耳朵那可是直通腦子的,瞧四丫這樣子,已經(jīng)嚴(yán)重得不行了?!?
“真這么嚴(yán)重嗎?”月娘喃喃地問。
宋高是已經(jīng)急得不行了,“月娘,你就別懷疑了,趕緊帶著四丫,去仁和堂吧?!?
“好好好,這就去。”月娘也著急起來。
宋高對吳掌柜說,“大哥,天晚了,你先回去,明兒有事我再去找你?!闭f完和月娘抱著四丫急急走了。
“宋大叔,我就不一塊兒去了,我還得去驛站拿信?!焙温迓逶谏砗蟮馈?
“好,你去吧?!彼胃呋亓艘痪洌泵诺乩履镖s往仁和堂。
吳掌柜則叫過何洛洛,拿出一百兩銀票塞給她。
“你娘和你宋大叔的銀子,全被喻大夫騙光了,這錢你拿去給他們備用。”
“不用了,吳大伯?!焙温迓灏雁y子交還給吳掌柜,笑著告訴吳掌柜。
“宋大叔手里有仁和堂大東家馬重景的牌子,在他們那瞧病拿藥是不需要診金的。再說我手里也有錢,吳大伯不用擔(dān)心的!”
“行,那有困難去東安街找大伯就是?!?
說了幾句,吳掌柜便也回家了。
到底住在岳丈家,留宿親朋也是不大方便的。
他走后,張昌趕著牛車過來。
“發(fā)生什么事了,洛洛姐?!睆埿』▎柭迓?。
“沒什么?!焙温迓逡矝]時間跟他們解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交代張昌,“張昌哥,你和小花去驛站拿信,拿好信之后去仁和堂等我?!?
說完何洛洛也不等他們回話,就急急離開。
張小花不解,“洛洛姐忙著要去哪?”
張昌納悶地?fù)狭讼潞竽X勺,“那個方向是去仁和堂的方向,估計四丫在那邊看病,天不早了,我們趕緊去拿信吧。”
兩人調(diào)轉(zhuǎn)方向,去往驛站。
仁和堂。
宋高和月娘趕到這里,藥堂快要打烊了。
這里的馬大夫也是認(rèn)識宋高和月娘的,前些天他們來過。
當(dāng)時還拿了藥堂大東家的牌子,說是大東家的朋友,故而對他們印象十分深刻。
“馬大夫,馬大夫!”宋高遠(yuǎn)遠(yuǎn)的,就急急地喊,“先別打烊,勞煩給小女瞧瞧病?!?
馬大夫便讓伙計暫緩關(guān)門,把他們讓進(jìn)藥堂里。
進(jìn)去后,馬大夫便望向月娘懷里的小女嬰。
這一看,頓時臉色大變。
“這,這孩子怎么嚴(yán)重成這樣了?”
“很嚴(yán)重嗎,馬大夫。”月娘也知道急了。
馬大夫望了月娘一眼,懟了一句,“宋夫人該不會是頭回當(dāng)娘吧?瞧這腦袋都腫成什么樣了,還這樣問?”
月娘臉色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