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江竹憂心忡忡道。
“還是別了吧,你上午才差點被人拖走,萬一對方還沒死心咋整?”
不怪江竹擔心,在她眼中自家這個小堂妹可值錢了,光是她腦子里儲存的那些藥方就價值千金,更別說她的醫(yī)術(shù)也是家里除了去世的奶奶外最厲害的一個。
在沒有登上回老家的火車之前,江竹覺得還是現(xiàn)在就待在派出所最安全。
江綿道:“沒事兒,我跟周知衍一塊兒去,你……”
“那我去人民醫(yī)院找江霖吧。”
聽到周知衍會跟她一起出去,江竹頓時就放心了。
但她一個人也不樂意待在派出所,畢竟她在這兒一個人都不認識,還不如去江霖那邊繼續(xù)學(xué)習(xí)這成立醫(yī)院給病人們看病開藥的知識。
江綿琢磨著自己過去得好幾個小時,的確不能把小竹姐一個人丟在派出所,便點點頭,“正好我們順路,咱們一起過去?!?
給榮教授治病的事兒是不能對外說的,但說個順路卻沒什么問題。
周知衍和金明商談完后,便跟著姐妹倆一同出發(fā)。
派出所距離人民醫(yī)院不遠,走個七八分鐘就能到。
江綿把江竹送到醫(yī)院門口,這才跟著周知衍繞了一圈,確定身后沒有尾巴跟著,才從另一個入口到了榮教授的病房。
江綿剛一露面,唐月就匆忙迎了上來,“江醫(yī)生,您來了!昨天韓先生喝了您開的藥后就一直吐血到現(xiàn)在,這,這不會出問題吧?”
江綿已經(jīng)在臉上戴上了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
見唐月焦急的模樣倒是很淡定:“正常,昨天的那副藥本來就是給他先排一些毒的,他吐的都是毒血,不用擔心。”
唐月這才松了口氣,昨天晚上韓先生喝完那副藥后就開始不停地咳嗽,每隔上一段時間就會吐一次血。
雖說江醫(yī)生在離開之前就已經(jīng)告知過她喝完藥后會有吐血的癥狀,可唐月沒想到這血能吐一晚上??!
這一夜過去,別說韓先生被折騰的沒睡覺,就連她也沒怎么睡覺,就怕韓先生會突然出事。
“等會兒我再來給病人針灸,現(xiàn)在我要先上樓去看樓上的病人?!?
江綿指了指剛剛在樓下接他們上來的鄭源,沖著唐月道。
唐月點點頭,“好好好,那您趕緊去,我和韓先生就在樓下等您。”
中午時間一過,唐月就守在樓梯口沒走,就是想第一時間得到江綿來的消息,就怕昨天她說的能解毒是在吹牛皮。
現(xiàn)在見江醫(yī)生人已經(jīng)到了,她反倒是不怎么著急了。
江綿禮貌性的點點頭,便轉(zhuǎn)身走上臺階。
唐月目送她上樓,收回目光時無意中掃過周知衍的臉,微微怔了下。
這張臉……怎么覺得有些眼熟的樣子?
不過唐月并未多想,見周知衍身形挺拔,身姿端正,以為他跟鄭源一樣都是擔任警衛(wèi)員的軍人。
“今早上醫(yī)院對面的招待所聽說出了件事兒,有個年輕的女同志差點被人販子給當街拖走了……這事兒你們聽說了沒?”
送江綿進入榮教授的病房后,鄭源目光落在身后的周知衍身上,突然開口。
他語氣里帶著一絲隱晦的試探。
周知衍現(xiàn)在一想起這事兒心里就憋著一股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