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啥夫妻倆不能住一個屋啊?!苯裥÷曕止?,“夫妻倆住一塊兒也不行?”
服務(wù)員瞥了她一眼,語氣干巴:“你想跟男人睡一個屋也行,結(jié)婚證帶上沒?有結(jié)婚證就能睡一個屋?!?
結(jié)婚證這東西江綿和周知衍還真沒帶。
畢竟這次出行的又不是只有她跟周知衍兩人,把結(jié)婚證帶上萬一丟了咋整?
江綿道:“不用不用,我們不會住一塊兒的?!?
服務(wù)員冷淡道:“行,我先跟你們說清楚啊,不準(zhǔn)在我們這兒亂搞男女關(guān)系,我們這兒晚上隨時都有治安隊的檢查,你們自己悠著點。”
說完她便板著臉走了。
江竹撓撓臉:“她為啥這種態(tài)度?”
明明他們才是來住店的客人,怎么這人板著一張臉就跟誰欠她八十塊錢似的。
江綿倒是一點都不奇怪,她拍拍小竹姐的肩膀道:“他們這些服務(wù)員就跟供銷社里的售貨員一樣,習(xí)慣就好。”
供銷社那些售貨員的態(tài)度有的比這個服務(wù)員還囂張呢,江綿在縣醫(yī)院跟著一塊兒配制藥粉的時候還聽別人說有的售貨員甚至能跟顧客打起來。
這家招待所應(yīng)該才修起來沒兩年,墻壁上抹的白色涂料看著還挺新。
他們選的是一個雙床房一個單床房,住一晚上就得要三塊多塊錢,一般人還真舍不得住,都是選的更便宜的大通鋪。
不過難得出一趟遠門,江綿覺得沒必要去跟一群不認識的人擠一個屋子。
周知衍檢查了她們屋子的門窗后,才道:“晚上睡覺之前用這把椅子抵住門,再把背簍里的東西放在椅子上,免得有小偷趁你們睡覺的時候進來偷東西?!?
江竹吃驚:“這里還會有小偷?”
“這里靠近火車站,來往人員比較復(fù)雜,會住在這里的基本也都是外地人?!敝苤芙忉尩?,“有些小偷用一根鐵絲就能輕易撬開門偷摸著進來,要是簡單的偷東西還好,最怕的就是他們臨時起意殺人?!?
江竹聞?wù)痼@,沒想到城里居然這么危險。
有小偷也就算了,竟然還敢摸到屋子里來殺人的。
江綿見她害怕,便笑著道:“沒事兒的,咱們只要把門用東西抵住,窗子也鎖好就不會有問題的。”
江竹面色復(fù)雜,她在半山村生產(chǎn)隊經(jīng)常不鎖門也沒見有小偷偷過東西,不都說城里人日子過得好,素質(zhì)也比他們鄉(xiāng)下人高嗎?怎么晚上睡個覺都這么危險?
“我是真的困得不行了,我洗漱一下睡覺了,明天再說吧?!?
江綿困得直打哈欠。
單間雖然貴,但貴也有貴的道理,至少屋里還有廁所和洗手臺,甚至還能沐浴。
江竹洗漱的時候瞅著頭頂上淋浴的噴頭,沖著江綿道,“綿綿,我能洗個澡不?”
江綿點頭,“可以呀,你洗唄,我明早上起來的時候再洗?!?
這會兒是晚上八點,剛剛那服務(wù)員給他們開門的時候就說了鍋爐房那邊供應(yīng)洗澡水的時間,他們單間24小時熱水不間斷,倒是樓下的大通鋪想洗澡只能去公用澡堂,而且澡堂供應(yīng)熱水的時間也有限制,要是去的晚了就只能洗涼水。
見姐妹倆已經(jīng)準(zhǔn)備休息,周知衍便去了隔壁。
坐了一整天的火車,雖然天氣還沒那么熱,但身上也蹭上了一股難聞的味道,既然能有洗漱的條件當(dāng)然得洗個澡,反正錢也是算在了房費里面的。
江綿洗漱完躺床上倒頭就睡了過去。
江竹洗完澡就按照周知衍叮囑的把凳子抵在門邊上,還把放了幾十斤重的背簍給提了上去。
坐了長途火車睡覺就睡的特別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