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誰?。课腋〗镜氖玛P(guān)你屁事。”
意識到來者不善,張越豐梗著脖子沖著周知衍叫囂著。
張越豐身高不到一米七,在這個胖子極少的年代他卻吃的肥嘟嘟的,滿臉的橫肉,皮膚又黑,看上去就跟個黑豆子似的,叉著腰站在身形高大的周知衍以及江家兄弟們的面前時那叫一個滑稽。
周知衍神色冷淡道,“我是江綿同志的未婚夫?!?
“未婚夫?”張越豐一愣,隨即嗤了一聲,“你糊弄誰呢!姓江的那小娘們剛被朱家退了婚,怎么可能這么快就找到下家?小子,我可警告你,江綿是我看上的女人,你最好少摻和到這里面來,不然……”
張越豐露出陰狠的表情,毫不掩飾自己的威脅。
這個男人一露面就讓自己小弟漏了怯,他要是不把場子撐起來,以后還怎么在小蒼縣繼續(xù)混?一旦今天他在這里吃了憋,以后也就別想讓人再忌憚他了。
“不然什么?”周知衍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你想破壞軍婚?”
張越豐一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軍,軍婚?”
張越豐突然想起前兩天在縣城里聽說的一件事,說是一群土匪半路打劫,結(jié)果運氣不好碰到了個部隊里的活閻王,那人赤手空拳以一敵多,把十幾個土匪全都給干趴下了。
他那個跟公安是親戚的朋友還說那些土匪的傷勢十分嚴(yán)重,要不是打傷他們的人沒有要他們命的意思,只怕這些禍害一個都活不了。
聽說這件事兒還牽扯到了部隊里的干部,連帶著縣公安都被驚動進(jìn)入了調(diào)查,難不成這男人就是傳說中那個以一敵多的軍人?
周知衍:“怎么?要給你看看我的證件嗎?”
張越豐嚇得連忙搖頭,“不不不不用了?!?
見他這慫樣,半山村生產(chǎn)隊的隊員們立即撇嘴。
果然,這小子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慫貨!
張越豐是個把面子看的極重的人,見這些隊員們臉上的神情,哪能猜不出他們心里在想什么,頓時咬緊了后槽牙。
可他也不是個蠢蛋,知道面前這個當(dāng)兵的他惹不起也打不過,再加上還有江家這群人在……
“我們走!”
張越豐斂去眼底的陰狠,主動認(rèn)了慫,帶著一眾小弟直接跑路了。
見他們灰溜溜的離開,生產(chǎn)隊隊員們頓時發(fā)出激動的歡呼聲,一個個看向周知衍的眼神都透著好奇。
“江醫(yī)生運氣不錯啊,新找的對象比頭一個厲害多了!剛剛那情況要是姓朱的小子在,估計他自個兒都得跪!”
“你也不看看人家小周同志有多厲害!那可是把一群土匪干趴下的高手!”
“姓張的這次能徹底消停了吧?以后可別來咱們這兒了,晦氣!”
……
隊員們說說笑笑,想著還有活沒干完,一個個又拿著農(nóng)具回去了。
只不過對著周知衍自然免不了好奇與八卦。
周知衍并未在意老鄉(xiāng)們私下的竊竊私語,望著張越豐等人離開的防線,才向江雷他們問起具體的情況。
剛剛他躺在床上的時候聽到外面老鄉(xiāng)談話才知道有人跑來找江綿的麻煩,對于張越豐和江綿的事情并不清楚。
“姓張的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而已,江綿壓根就沒見過他兩次,是他自己見色起意!”
“姓張的不是個東西,要不是他之前暗地里搞的那些小動作,我們也不至于那么著急的把綿綿送到石龍公社去?!?
“他這次最好把那些小心思都給放下了,不然下次咱們哥幾個繼續(xù)去套他麻袋,讓他再繼續(xù)養(yǎng)半個月!”
江綿的親哥堂哥們七嘴八舌的說著。
周知衍也終于明白之前江家為什么會把江綿獨自一人丟在朱家,腦海中浮現(xiàn)著張越豐那張陰狠的眼睛,他微微瞇了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