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吳東月憤怒道,“傻子也知道這么重要的證據(jù)是不可能丟的!”
江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原本還懷疑吳東月跟吳東陽是不是一伙的,畢竟吳東陽是個為達目的不惜對親生母親下手的畜生。
可吳東月這話一出來,她便將對他的懷疑減了幾分。
至少這小子還知道保存證據(jù)。
眾目睽睽之下,公安帶著江綿先進了吳母住的屋子。
她來的不巧卻也巧,吳母剛?cè)ナ啦坏絺z小時,現(xiàn)在身體還沒有完全僵硬。
不過吳母的狀態(tài)比起初見的時候的確更糟糕,整個人瘦成了皮包骨,看上去十分駭然可怖,猶如一具干尸。
江綿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尸體,最后讓吳東月把藥渣拿了過來。
江綿:“這藥喝了幾次?”
吳東月比了個三,紅著眼開口:“三次,第一次第二次的時候還沒太大的反應(yīng),可第三次的時候就開始不停地嘔吐抽搐?!?
江綿拿起一塊藥渣仔細辨認了會兒,便沖著旁邊兩名公安道:“這藥渣里面出現(xiàn)了我藥方里面不該有的東西,其中有一味是鴉膽子,這味藥材跟我的藥方有沖突不說,用的劑量也過了?!?
吳東月愣了下:“你什么意思?”
江綿放下藥渣,淡淡道:“還不明白嗎?你母親是中毒死亡的,并不是因為我的藥方。我想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要找的是給你抓藥的那間藥店?!?
吳東月瞪圓了眼珠子:“你,你說什么?這怎么可能!”
他抓藥的地方是正規(guī)的藥店,抓藥的人也是認識十幾年的老鄰居了,怎么可能會抓錯藥?
吳東月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江綿在推卸責(zé)任。
江綿卻把藥渣直接交給其中一名公安:“我手寫的藥方應(yīng)該還在你那兒吧?隨便找個懂藥材的讓他辨認一下,就清楚這里面是不是我說的那樣?!?
吳東月神色復(fù)雜:“那藥方我給抓藥的人了,沒有拿回來?!?
江綿:“……沒事,我這里有備份。”
從藥包里面掏出平時給人開藥的筆記本。
這種本子江綿行醫(yī)這些年已經(jīng)寫滿了不少,但這次來首都的時候特意換了個新的。
之前寫藥方的時候是吳家雙胞胎拿來的紙筆,不過江綿還是按照習(xí)慣利用復(fù)寫紙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做了備份。
兩名公安見狀倒是對江綿的話信了幾分。
畢竟她跟吳母無冤無仇,還是被老鄉(xiāng)從千里之外的地方請過來給人治病的。
哪怕她真是個醫(yī)術(shù)不精的,也沒必要給吳母開會害死她的藥方,不然藥店的人肯定能察覺方子不對勁的地方。
更重要的是,江綿沒有殺人動機。
以吳母之前的身體狀況,哪怕江綿真跟她有仇,就什么都不做等著她病死就行了。
這也是為什么從一開始公安就沒有把她當(dāng)成嫌疑犯一樣對待的原因之一。
藥方的備份是重要的證據(jù),江綿交給公安后,二人就立刻交給同事調(diào)查。
特別是負責(zé)抓藥的店員,江綿的方子沒有問題,那么真正的兇手不出意外就該是他了。
涉及到人命,這案子查的很快。
江綿回到招待所不久,就接到消息說是抓藥的那個人兩天前就消失不見了,去了他家才發(fā)現(xiàn)這個店員才發(fā)現(xiàn)他竟然是個孤兒。
“有意思?!苯瓖樏掳偷?,“為了一個馬上要病死的人把自己折騰的跑路,看來對方一開始就沒打算讓吳東陽的母親活著?!?
人都已經(jīng)跑路了,兇手是誰自然也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