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一個蘿卜一個坑,哪怕是臨時工也早就被人家預定好了,竹編廠這活兒要不是因為工資低又需要手藝好的,壓根就輪不上他。
“算了,不說我了。”
玉德用沒斷的那只手抹了把臉,看向江綿和周知衍。
“倒是你呢,你們打算什么時候辦事?”
江綿笑道:“今天我們就是去公社領結(jié)婚證的?!?
說著她拍拍周知衍的胳膊,要把自己的結(jié)婚證給玉德看。
周知衍沒說什么,在得知玉德的遭遇后,對他的那點戒備心早就沒了,便配合的把結(jié)婚證拿出來給他。
瞅著跟獎狀似的結(jié)婚證玉德有些驚訝:“原來結(jié)婚證長這樣子?!?
再看上面兩人的名字,玉德忍不住笑道:“這下可好了,我媽終于能放棄把我們倆撮合到一塊兒的主意了?!?
江綿忍俊不禁。
玉德媽對撮合他倆在一起的事兒都成執(zhí)念了,當初她跟朱斌還是娃娃親對象的關系時玉德媽就沒少在她面前嘀咕姓朱的小崽子不靠譜,也配不上她。
之前和朱家翻臉的時候,若說整個半山村最高興的人肯定非玉德媽莫屬。
可偏偏,江綿和玉德就是十分純粹的發(fā)小關系,對彼此因為太過了解,壓根就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甚至要不是因為玉德比她大一歲,江綿就要讓他改口叫自己姐姐了。
當著周知衍的面,玉德也沒掃興的提朱斌這個名字,而是笑著祝福他倆新婚快樂。
江綿給他抓的一大把喜糖玉德也沒客氣,直接就剝了一顆扔嘴里了。
玉德身上還有傷,走的速度自然慢。
江綿和周知衍都陪著他一塊兒走,等到了半山村生產(chǎn)隊的時候,玉德身上那明晃晃的傷口頓時就驚動了不少人。
和玉德媽熟悉的嬸子們更是連忙就跑去給她傳消息去了。
“先去衛(wèi)生所吧,你這條手臂得給你好好處理下,別落下后遺癥?!?
江綿看玉德打算直接回去,連忙把人叫住。
玉德遲疑了下,看著自己的手點了點頭:“行吧,麻煩你了?!?
江綿翻了個白眼,沒跟他說話。
等到了衛(wèi)生所后,玉德的慘狀頓時就把剛下工的江家兄弟們給嚇到了。
江雷眉頭一皺,沉著臉直接問:“你這被誰打的?咋的?欺負我們半山村生產(chǎn)隊沒人是吧?”
玉德一路上已經(jīng)被鄰里鄰外的同鄉(xiāng)們問麻了,見江雷黑著臉,只好又解釋了一遍。
江雷這人最護短,玉德從小也是他罩著長大的,說是自己弟弟也不為過,見他被打斷了手還幫著那家人說話,頓時沒好氣的訓道:“你小子是不是傻啊,就算你拿不出錢娶他家妹子就能這么把你往死里揍了?好歹你小子跟著我們哥幾個學了這么多年的本事,咋就這么蠢,就傻愣愣的站那兒讓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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