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束瞇眼,“許靖州除了月瑤,還有別的妹妹?”
老王眼觀鼻,鼻觀嘴,搖了搖頭。
楊束笑了,真是不怕死??!
撬墻角撬他頭上了。
“公子,閑王不知道你還活著?!崩贤跣÷暡辶司洹?
“咱留個全尸?!?
楊束擺擺手,示意老王去忙。
什么留全尸,他有那么殘暴?
必須好好折磨啊!
……
“王爺,你的臉!”
護衛(wèi)指著閑王,嘴巴張大了。
“一大早的,嚷嚷什么。”閑王打了個哈欠,走到鏡子前。
“我臉能怎么……”
“??!”
閑王發(fā)出驚叫。
“誰干的!”
“誰干的?。。 ?
閑王找到許靖州,許靖州抬頭的那一刻,嘴里的湯噴了出去。
“閑王這愛好,挺奇特啊……”
閑王拍桌子,“昨晚睡前,我臉干干凈凈,一早起來,就……就……”閑王用力甩袖子。
“你對我到底有什么不滿?”
“大可以說出來,何必使這種手段!”
“你先把臉洗了?!痹S靖州努力憋笑,楊束太損了,竟給閑王畫了最艷俗的女人妝容。
“你今日必須把話說清楚!”
“閑王,這事真不是我做的。”許靖州表示自己無辜。
閑王覷他,“這里是刺史府!”
“你的意思是,別人冒著掉腦袋的風險潛入進來,就為了給我畫臉?”閑王沖許靖州噴唾沫。
“你當我傻子呢!”
“許靖州,你是怎么承諾我的?”
“這就是秦國對待降臣的態(tài)度?”
閑王抬起衣袖抹眼角,“太欺負人了!”
“愣著干什么,去查啊!”許靖州沖親隨道。
“閑王,我肯定抓到賊人,讓他給你個交代。”許靖州神情嚴肅,向閑王保證。
希望那會,你不要慫啊。
“賊喊捉賊,”閑王氣哼哼走了。
“王爺,咱們要搬回去?”護衛(wèi)小聲問閑王。
“搬回去?你不想活了?”
“這不是……”護衛(wèi)瞥了眼閑王的臉。
“臉而已,能有命重要?”
“大丈夫要能屈能伸?!?
“這刺史府,我待定了,有能耐,他就在我屁股上接著畫!”閑王揚聲,讓周邊的人聽見。
許靖州放下湯勺,搖了搖頭,都說了不是他干的。
他要想逼閑王走,就不會讓他住進來。
放什么話啊。
明兒就該后悔了,楊束手底下的人,最不怕的,就是挑釁。
……
永陵,屠家,屠子瑜面色凝重,“父親,耀州郡王墜馬,摔斷了脖子?!?
“這已經(jīng)是半月里,第九起意外了。”
屠永年站在窗前,望著遠處,遲遲沒說話。
“父親,各地已征兵二十萬?!?
“許多村子,只剩婦孺?!?
“民怨、不小?!?
“柳眠壓制官員的手段,也越來越殘暴了。”
屠永年抬手,示意屠子瑜別再說。
“等鎮(zhèn)壓了所有叛亂,皇上會停下來,休養(yǎng)生息?!?
“那要多久?真能統(tǒng)一嗎?他太急切了?!蓖雷予っ蛑旖?。
屠永年沉默,嘆氣,“我們有其他選擇?”
“誰能抵抗皇權?”
“亂臣賊子的下場,你也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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