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懂?”許愿輕笑一聲,聲音里記是諷刺,“那我問你,那條蛇,是誰放進你房間的?我的旗袍,又是誰剪碎的?你真的以為我是蠢貨嗎?”
許寧臉色一白,下意識后退一步,聲音帶著顫音:“你……你血口噴人!我沒有!你不要誣陷我!”
許愿看著她,眼神里沒有憤怒,只有平靜:“我沒有誣陷你,我是在陳述事實。你讓過的每一件事,我都一清二楚。只是我不想拆穿你,因為我覺得,你或許還有救??涩F(xiàn)在看來,有些人,骨子里就是壞的,無論怎么救,都不會改變?!?
許寧被她的目光看得發(fā)毛,強撐著辯解:“你憑什么這么說我?你有什么證據(jù)?你就是看我不順眼,故意針對我!”
許愿搖了搖頭,語氣冷淡:“證據(jù)?你真的需要證據(jù)嗎?許寧,我不是傻子,許鎮(zhèn)江也不是。他只是不愿意面對現(xiàn)實,不愿意承認自已養(yǎng)了一個什么樣的女兒。你的一切,都是偷來的,包括你現(xiàn)在站在這里的位置?!?
許寧終于忍不住,尖聲叫道:“我偷什么了?我什么都沒偷!我是爸爸的女兒,我有資格站在這里!你憑什么看不起我?”
“我憑什么?”許愿冷笑,“就憑你的心機,就憑你的手段,就憑你卑劣。許寧,我不是看不起你,我是厭惡你。我最初通情你,因為我為你是受害者。可你讓我明白,有些人,不是因為出身而可憐,而是因為本性而可悲?!痹S寧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死死地盯著許愿,
眼底的怨毒再也無法掩飾:“你有什么了不起?你不過就是仗著自已是嫡女,有什么資格對我指手畫腳?我要讓你失去一切,我要讓你嘗嘗被所有人拋棄的滋味!”
許愿卻很輕很輕的笑了一聲,許寧被她這笑聲刺激到,眼神愈發(fā)狠戾,她死死盯著許愿:“你在笑什么!”
許愿歪頭看她,眼底的諷意都快要漫出來了。
“我在看一個笑話,你自已不清楚嗎?”
笑話是誰,是許寧啊。
許寧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張了張嘴,似乎想反駁,卻發(fā)現(xiàn)自已根本找不到任何借口。
許愿的話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將她所有的偽裝和借口都砸得粉碎。
她的確討厭許愿,非常討厭。討厭她的從容,討厭她的優(yōu)秀,更討厭她明明什么都有了,卻還要占據(jù)著本該屬于她的那份關(guān)注和寵愛。
洗手間內(nèi)的空氣仿佛都凝滯了,只剩下兩人之間無聲的對峙。
“許愿,你不要太過分了……”許寧的聲音顫抖著,帶著無法掩飾的怒意和委屈。
她死死盯著許愿,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卻又夾雜著一絲被戳穿后的慌亂與無措。
她攥緊了拳頭,指尖深深陷入掌心,試圖用疼痛來維持自已最后的l面。
此刻的她,像是被逼到墻角的困獸,憤怒又無力。
許愿還是那副神情淡漠的模樣,仿佛許寧的激動在她眼中不過是無關(guān)緊要的鬧劇。她微微偏過頭,像是在看一件毫無趣味的物品,片刻后才哼笑一聲,那笑聲輕飄飄的,卻帶著刺骨的寒意,像細針扎進人的神經(jīng)。
許愿不疾不徐地上下打量許寧,目光從許寧的發(fā)梢緩緩滑落,停在她身上那件精心挑選的禮服上。許愿的眼尾微微上揚,那可不是在欣賞,明顯是帶著諷意,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貴族對冒牌貨的輕蔑。
許愿在嘲諷什么?
許寧當然心里清楚許愿在嘲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