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這些的秦芷虞,終于意識到,她再一次被鳳西爵給算計了。
恐怕就連東府的容瑾在這場局中,也與鳳西爵坐上了同一條船。
好好好!
這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還真是算計得她毫無半點招架之力。
秦芷虞氣得狠狠砸碎一套茶杯,坐在椅子上直喘粗氣。
“這次算我又棋差一籌,可是我就不明白了,鳳西爵用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來引我入局,值得嗎?”
“杖刑是實打?qū)嵚湓谏砩系模嘈慕?jīng)營的皇城司也被容欽搞得烏煙瘴氣?!?
“八名重刑犯一夜之間全部逃跑,我很想知道,鳳西爵接下來要如何收場?!?
青黛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殿下,如果從頭到尾都是局,有沒有可能,祈郡王根本未曾受刑?!?
“自從他被削奪官職,隱于郡王府已經(jīng)有十余日之久,期間未曾傳出任何消息?!?
“奴婢本以為他應是留在府中休養(yǎng)身體,現(xiàn)在想來,這其中未嘗沒有貓膩?!?
“祈郡王那個人,怎么可能會這么安分呢?”
秦芷虞啪地一聲拍下桌案。
“去查,我要知道鳳西爵近日的一切動向?!?
為了提前抵達京城,鳳西爵一行四人在回城時沒走官道,而是繞了一條近路。
從這條近路通往京城,須得經(jīng)過一道索橋。
索橋名叫五里橋,寬度可容納四人并行,總長五里,因此得名五里橋。
每天從索橋經(jīng)過的行人不算多也不算少,有男有女,形形色色絡繹不絕。
阿忍和樓殿牽著馬匹已經(jīng)提前一步抵達對岸。
由于此刻陽光正好,鳳西爵不想錯過這個獨處的機會,便與姜歲歡在這個充滿大自然美好風光的地方溜溜達達慢慢走著。
橋的下方是湍急的河水,渾濁不堪,深不見底。
只一眼,便讓人心生一陣寒意。
聽鳳西爵事無巨細的講述完他的計劃,姜歲歡臉上露出詫異之色。
“所以皇城司那八名犯人是非放不可?”
鳳西爵點頭道:“對,那些犯人,已經(jīng)被我收入麾下,從今往后將為我所用?!?
姜歲歡仍不放心。
“就這么將他們放離京城,會不會給朝廷帶來隱患?!?
鳳西爵自信一笑。
“不要小看陸機的本事,他鬼點子多著呢,自有辦法牽制那八個逃犯?!?
“說是逃犯,其實背景都不簡單?!?
“之前作為奸細被抓進皇城司,也都是為了各方的利益?!?
“放他們離開,其實也是陛下的意思?!?
“一是為了拉攏人心,這二來,也能利用他們?yōu)槌⑿Я??!?
“不過這件事不宜放在明面上,至少那八名犯人,不能從我或陛下手中被放走,也不能從沈確手中放走。”
因此容欽成了替罪羊。
沈確一行人也在容欽自以為是的打壓下,順理成章離開了那個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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