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既然庫爾纏愿意為其擔保,多鐸也就送了個順水人情,命瓦克達撤掉了對劉興祚的監(jiān)視。
第二天,顧青海果然沒有在劉府周圍看見監(jiān)視之人。
不敢有絲毫的耽擱,顧青海立即去了慶云樓。
接到消息的袁樞,心下也是大喜。
也不用顧青海陪同,袁樞孤身一人,光明正大的就去了劉興祚府上。
他本來就是飽學之士,正所謂腹有詩書氣自華,對外說是劉府新請的西席,任誰都不會懷疑。
袁樞一進入劉府,就被管家?guī)У搅藙⑴d祚的書房。
“興祚見過袁公子?!?
等管家關(guān)上書房的房門,劉興祚就立即起身,對袁樞施禮道。
“劉兄萬勿如此!”
袁樞忙是上前,一把托住了對方。
“袁公子請坐?!?
劉興祚熱情的對袁樞邀請道。
劉管家此時又推門進來,為兩人奉上了熱茶。
等管家再次離去,袁樞這才說道:“劉兄稱袁某表字伯應(yīng)就好。”
“那劉某就托大了?!?
“劉兄能有復(fù)歸大明之心,屢遭打壓,仍舊不改初心,袁某敬佩不已,何來托大之說?”
袁樞這番話說的很是真誠。
劉興祚聞,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
袁樞端起茶盞,輕抿一口,這才說起正事兒。
“劉兄,你的書信,家父已經(jīng)看過,此次命我前來,就是想和劉兄商議一下如何接應(yīng)?!?
劉興祚對此早有腹案,聞低聲道:“伯應(yīng),劉某已經(jīng)想過了,詐死脫身?!?
“詐死脫身?”
“不錯,眼下建奴不再監(jiān)視劉某,劉某打算先想辦法搬出城內(nèi)。”
“然后命興賢前往登萊,并放出消息,宣稱興賢歸明,屆時劉某會因此事畏罪自焚?!?
劉興祚說完后,袁樞暗忖片刻,開口問道:“那你的家人呢?”
“據(jù)袁某所知,劉兄的家眷都在沈陽吧?你和興賢離開,那其他人……?”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劉某的家人上上下下,加起來足有數(shù)十口,想要全部離開,幾無可能,只能……只能……”
說到這里,劉興祚也是雙眼泛紅。
長嘆一聲后,他又接著說道:“劉某歸明之前,會托好友照料家小,劉某也會隱姓埋名,想來可以護家小之安危?!?
袁樞卻是搖頭道:“不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等奴酋知道劉兄歸明的消息傳開,劉兄的家人一定會被建奴報復(fù)?!?
“此事不妥,絕不可行?!?
“那……”
劉興祚的眼里又升起一絲希望。
如果有可能,他自然想把自己的家人全部帶走。
袁樞沉聲問道:“劉兄,如果南四衛(wèi)有事,你能否再次領(lǐng)兵?”
劉興祚雙眼猛地睜大,旋即搖了搖頭道:“不可能,建奴是絕對不會再讓我領(lǐng)兵的,尤其是南四衛(wèi)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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