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得是這種下賤的方式?
怎么,榮國公府養(yǎng)女兒的目的,就是物盡其用嗎?
......平心而論,他對周慧柔并沒有太深的感情。
但到底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情分,又差點嫁給他為妻,眼下又是這樣的情形,他只覺得心底的占有欲迅速暴漲。
于是他扯下自己的外衣,交給隨從,慢吞吞地囑咐道:“去給表妹披上。”
說了太多的話,舌頭越發(fā)地疼得難受,讓他心底的怒火蹭蹭往上漲。
隨從忙應下:“是?!?
可慧柔似乎已經(jīng)傷及了心,她蕭景瑤懷中直起身子,將衣裳一把推開:“不必了,我臟,配不上王爺?shù)囊律?。?
說罷,別過頭去,捂著臉嗚嗚直哭。
而這一幕落在佑寧帝眼中,卻是讓他心頭猛地一震。
......慧柔哭起來的樣子,竟莫名與周貴妃有些相似,柔弱而又倔強,叫人想要將她摟進懷里好好疼愛。
周貴妃到底陪在他身邊這么多年,性子柔順?gòu)趁?,從未違逆過他的意思,還為他生下一雙兒女,實在是勞苦功高。
......若不是她做下那等錯事,佑寧帝甚至打算,等百年之后,允她一同合葬。
將周貴妃打入冷宮后,他怒氣消散了幾分,可心底到底空了一塊。
縱然后宮佳麗眾多,他接連寵幸了幾人,可很快就覺得乏味,無人比得上貴妃知情識趣。
今日一見這慧柔,倒是叫人眼前一亮。
只是,慧柔和承稷,到底曾是未婚夫妻......
他這個做父親的,怎么好意思瞧上曾經(jīng)的兒媳呢?
但想著想著,佑寧帝心里還是有些貓抓了似的......這不是到底沒成婚嗎?
于是他看向周慧柔,緩緩開口,問道:“朕記得,你在感業(yè)寺帶發(fā)修行,怎么會回來上京的?”
他并不是想質(zhì)問慧柔為何要抗旨。
而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穿成這樣出現(xiàn)在這里,總要有個體面的說法吧?
若是她能替自己善后,就說明還是有些腦子的,這樣的女人進了宮,自然能處理好那些不該有的關(guān)系和心思。
而這個問題,榮國公府早就替周慧柔想好了說辭。
周慧柔知道機會難得,她顧不得傷心,忙從蕭景瑤懷中掙脫出來,朝著佑寧帝的轎輦跪下,哭求道:“皇上饒命!臣女自打被罰入感業(yè)寺之后,一直潛心修行,可臣女實在太過思念家人......
臣女記著今日是祖父的壽宴,所以偷偷從寺里跑下山來,看到府里的舞姬要給祖父獻舞,臣女便逼著她換了衣裳,只想看祖父和父親母親一眼......
嗚嗚......請皇上責罰臣女吧......”
這么一番話說下來,倒是讓在場不少人都為之動容。
而佑寧帝神色也緩了幾分,這理由倒是體面。
他溫聲道:“倒是個孝順的,罷了,朕準你在府里住上幾日,好好陪陪家人吧?!?
周慧柔立刻抬頭,滿眼感激地看著佑寧帝:“多謝皇上開恩,臣女往后在神佛面前,定會替皇上念經(jīng)祈禱,?;噬辖】甸L壽,洪福齊天,日月同輝?!?
佑寧帝靠在轎輦上,笑了一聲,雖然還有些虛弱,但他仍舊伸手解下了自己的外裳,丟給一旁的曹公公:“去給慧柔姑娘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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